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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啥呢?还良心发现?”耗子嗤笑,“他们也被人整了,知道不?”

    “被谁啊??”众人的胃口算是被吊足了。

    耗子转着眼珠子,压低了声音,“被朱皓炀那帮人。”

    听见这个名字,所有人噤声,开始面面相觑。

    邢岳也和项海对视了一眼,问耗子,“朱皓炀是谁?”他觉得这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老弟你来得晚,不知道。”耗子很享受这样的科普时间,耐心地给邢岳解说着,“他现在是咱们这片的老大,之前是跟焜哥混的。”

    “...焜哥...”邢岳好像懂了。

    “就是贺焜。”耗子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他你就更不知道了吧。”

    “以前他是老大的老大,在你进来之前四五个月吧,人就出去了。”

    “可朱皓炀出不去,所以自打贺焜走了,他就是老大。”

    “......哦。”

    邢岳按了按脑门,再次和项海对视。俩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诡异、无奈、了然等复杂的情绪。

    想必是贺焜跟手人下打过招呼,让他留意自己和项海的动静,所以那个叫朱皓炀的才会去找老骚的麻烦。

    邢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这事儿既讽刺又滑稽,还有那么点辛酸。

    这时候项海问,“那个朱皓炀是把老骚那帮人揍了么?”

    耗子摇头,“不至于。嗐,现在谁还揍人啊,也就老骚那傻逼。”

    “我也不知道人家用的啥手段,反正老骚手底下那帮人就一起反水,把他给告了。”

    “就因为打我...不是,就因为报复我那事儿?”项海又问

    耗子继续摇头,“小老弟,揍你几下子不至于关禁闭。老骚的骚事儿还多着呢。”

    “以前他是开地下赌场的,顶风作案,没少划拉钱。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闹出人命来了,那地方就给彻底端了,他人也进来了。”

    “不过进来他也不消停,一直撺掇人跟他赌钱。”

    “这里还能赌钱?”项海睁大了眼睛。

    耗子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老骚的骚操作多,向来赢多输少。赢了,他就逼着人给家里打电话,让准备钱,然后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小弟去堵着人家门要账。不给,就威胁他们要在监狱里收拾人。”

    “反正这么一来二去的吧,他钱也没少捞。后来没人愿意跟他赌,他就逼着人家赌,不干就整人家。”

    “其实这些事儿朱皓炀他们早就知道,”耗子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老骚咋就忽然把他得罪了,反正这些破事最后都让老骚手下给捅出去了。”

    “要说还是人朱皓炀那帮人专业啊,”耗子啧啧地赞叹着,“人家整人都走法律途径,两手干干净净。也就老骚那傻逼,天天动手动脚的,到处撩骚。”

    “他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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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的热度一直持续到半夜,直到耳边只剩了鼾声,项海这才从上铺溜下来,趴到邢岳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