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只手只好掉头,向下移动。
邢岳的呼吸渐重,身体得了便宜嘴上偏还卖乖,“你往哪儿摸呢...”
项海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俯下身,吻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唇齿纠缠,邢岳那两条没劲儿的胳膊也顺势缠上来,手指钻进细软的发丝,不断收拢又放开。
直到有人长长地“嗯”了一声,项海才重新直起身子。
邢岳愈发气息不稳,拽着项海的胳膊,“上来,快点儿。”
于是项海抬腿跨在他身上,自觉地把T恤脱了,扔到一边。
“帮我脱。”邢岳虚弱地抬起胳膊,“我没劲儿。”
“......”
得逞之后,他身子一扭,朝床头的抽屉里一抓,又凑到眼前看了看,理直气壮地递过去,“给,草莓的。”
“帮我戴。”
“......”项海接过来,“哥,你这可就过分了啊。”
“少废话。”邢岳颠了颠腿,“好像我没帮过你似的。”
“那是因为我手受伤了好么?”
“我也伤了。”他摊开修长的十指,“内伤。”
项海撕开包装,挤出草莓,“那你还哪儿受伤了,我一块儿给你治治。”
“反正该伤的都伤了,不该伤的都没伤。”邢岳十分无耻地笑着,“不耽误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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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进窗,带着春的节奏。半敞的窗帘在月光下跳起了华尔兹,翩旋的裙角不断轻拂皎白的窗台。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不知哪里传来的歌声,伴着徐徐的夜风,缥缈得像清凉的薄纱。
两个人疲惫地躺平,谁都不想动,连台灯也懒得打开,索性就这样静静欣赏月色在彼此温热的舞台上起舞。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慵懒的萨克斯收尾,曲毕,风停了,月光也安静下来。
项海这才偏过头,“哥,我渴了。”
“等着。”邢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打开台灯,扯过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很快,他拎了瓶水回来,拧开盖子递过去。
项海一口气灌了半瓶,又递回去。
邢岳仰头把剩下的半瓶喝光,揉着仍有些酸痛的腹肌,“小海,我饿了。”
“走,吃饭!”项海立刻穿上衣服跳下床,“我都做好了,热一下就行,还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