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然不就白费了这么长时间吗?”源满朔轻笑着说道,主动朝着永太伸出了手来,“请。”
永太抿着唇慎重地搭上了源满朔的手,然后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脸色,接连问出了好几个切中重点的问题,源满朔挑了挑眉,在心中想着至少水平不差,如果说能正好找对办法缓解齐河天皇的病症…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您应该多休息才是。”永太貌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身体状况,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胆战心惊地缓缓出声,如果能看到他的脸的话,说不定都能看到他的额头上淌下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实在抱歉,以卑下的水平,只怕是…”
“无事,本来也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更加新颖的想法。”本来就只是找一个理由,更何况我这也不是“病”,包括里奈也只是能做到缓解疼痛,他并不认为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提出比对他分外熟悉的源里奈更好的方案,那样他基本就可以百分百地确定此人有问题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陛下接下来也要劳烦你了。”
“您说笑了,哪里称得上‘劳烦’?”永太赶紧行礼,只是怎么看怎么感觉他在听到源满朔说他要走的时候,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源满朔抬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齐河天皇,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在简单客套了两句之后,源满朔就直接转身走出了大殿。
在他所没看到的地方,永太在帷帽遮挡下的脸上逐渐褪去了所有的紧张和恭敬,变得充满了冷意和淡漠…不,或许也并不是毫无所觉也说不定。
“猜错了吗?”源满朔手中摆弄着扇子,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或是轻松或是凝重的表情,有的只是一派平静和理所当然,“确实是没有见过的脸,伤痕也是真的…算了,无论真是像他说的那样是因为盗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无论他与齐河天皇之间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与我无关了。”
只是…
“有问题?”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源满朔毫不意外地看到橘清恒和平义盛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外面,想来他们也猜出了他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也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不,没有。”大概。源满朔这样说着,完全无视了橘清恒和平义盛犹疑的表情,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个结果橘清恒和平义盛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至少从现在看来齐河天皇的病是真的,医师永太也确实有治病的水平,难道他们还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永太有问题,然后他们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名正言顺地清理掉“障碍”,对齐河天皇的掌控更深上一层吗?顺带着将他也一齐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