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他的正缘,她在这里只会让他更难受。
这一次无关什么雏鸟情结,也不是言灵在作祟
以前时候谢九思一直觉得灵族会这般痴迷正缘是他们意志不定,道心不稳,如今真切发生在了他身上他才知道。
哪是因为什么意志和道心,万物趋光,是本能亦是本心。
可以吗?
又来了,和刚才请求她帮他戴上脚链的时候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语气。
甚至还多了几分急切不安。
白茶该拒绝的,一次逾越可以归咎为刚出幻象还没有摆脱影响,第二次再被牵着鼻子走就说不过去了。
师兄,我觉得还是
抱歉,是我让你为难了。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青年慢慢松开了拽着她衣角的手,神情肉眼可见地黯然。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一会儿记得从后山门出去,别让守夜的童子瞧见。
谢九思退回灵泉,如同一树被白雪压断枝桠,手无力垂落,哗啦一声,随着溅落的水花隐没在了水底。
水光潋滟,月光粼粼,青年在浮光月影里苍白脆弱不堪。
还有,谢谢你特意过来为我过生辰。
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
谢九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似梦呓一般,任由整个身子慢慢浸入于灵泉。
从肩膀,脖颈,嘴唇,如瀑的头发似盛放的昙花,在水泽要淹没他的眼睫的时候。
噗通一声,白茶顾不得其他,俯身要去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结果身子不稳,直接坠了进去,压在了青年身上。
手下胸膛温热,她慌忙起身。
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的腰,一双金色的眸子在水里缓缓睁开了眼。
谢九思低低笑了一声。
我只是太热了不舒服泡泡灵泉而已,你跑过来做什么?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她,觉察到白茶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轻声解释。
先别动,我没力气,只有借点力才能起来。
谢九思掐着她的腰,力道不重,掌心刚好搭在腰窝。
在白茶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眸微动,坐起的,在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而后无力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灼热的温度从若即若离的胸膛传来,让白茶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