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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干净多少。

    他转移目标,用罪魁祸首发小的西装当擦手布,在积极凑过来的男人背后拍拍蹭蹭,这下终于干净了。

    诸伏景光暂时没发现自己遭了暗算,他正忙着憋笑——错了,忙着贴心安慰一看就是大悲转大喜宕机了的零。

    “零,哭吧哭吧,哭出来反而会舒服点,你就是憋得太厉害,压力太大了,以前怎么说你你都不听,现在明白了吧。”

    柔声细语的蓝眼男人堪称感动岛国最佳幼驯染。

    当然,如果他没有悄悄捻起落在发小肩头的纸彩带,往已经被搓成鸟窝的金色脑袋上放,他们的友谊还能更感天动地。

    对零最好的反而是另一旁的卷毛。

    松田阵平终于发现,自己似乎真把礼花放歪了,高度稍微低了亿点点,炸出来的彩纸大半落到地上,缓缓飘下的那小半……这不是全粘零脸上了么。

    纸条遇水掉不下来,将金发男人的俊脸物理意义上变得五彩斑斓,自觉不妙的卷毛警官眉头跳了跳,趁零还没回神,紧急上手指头抠。

    前拆弹专家的手速够快,眨眼就把自己祸害的部分清理完了,奈何刚干净了一秒,又有彩纸从零头顶往下滑,滑到脸上立刻停滞不动。

    松田阵平不满:“喂景!你自己弄的,自己收拾!”

    诸伏景光震惊且无辜:“什么还要收拾?别说,这么瞧着还挺好看的,看零多高兴啊……”

    “……”

    总算从天堂回到人间的降谷零:“……???”

    “你们——在搞什么?!”

    他一把拍掉满头的彩纸,抬手用袖子重重一抹眼睛,光看这汹汹的架势还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谁想嗓音还带着哽咽沙哑,被袖子抹过的灰紫色眼睛没水渍了,却比之前还红得厉害,一下气势全无。

    关于这个问题,先到的伴郎们答得干脆:“给你的惊喜啊。哦对,千穆策划的。”

    降谷零用他盗版的红眼睛瞪向红发男人,喉咙哽塞一时说不出话,但他摆明了必须要个解释——这个故意不提前给他透底的家伙已经背过身尽情大笑了!

    “对,我给你策划的惊喜。”千穆转身,在笨蛋九分感动再有一分指控的激动目光中神色温雅,仿佛上一秒笑得停不下来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反正不会是他,“就像景说的那样,你不觉得你整天熬夜,时不时通宵,想东想西强行焦虑,压力大得快升天了吗?”

    降谷零无法反驳,但他非要狡辩:“工作性质是这样,我觉得还好,没你们说的那么夸——”

    “用一般疗法已经救不了你了,先抑后扬效果更好,看,你哭完了是不是觉得浑身清爽?放心啦,我有盯着你的心率,要是大喜大悲有猝死征兆,第一时间就能抢救你。”

    “哭什么……”降谷零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