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了十来秒,夏濯吞下分泌渐快的唾液,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我又没力气啦,但你不能再吃我豆腐了,不然你得负责一直背着我,我会吐你一身。”
关渝舟听话地松了手,也总算是冷静下来,哑着嗓子道:“你很厉害。”
夏濯扶着一旁的墙嘘嘘喘气,“哪里厉害,这种下三滥的策略换做是谁都做得到好吧,我看他手里不是一把断头刀才敢上的。”
褚津咚咚咚踩着楼梯上来了,惊疑不定地叫唤着,“没事吧?大门开了——哇靠,他这就挂了?”
“别总一惊一乍的,雪莱呢?该怎么把她送出去啊?”
“不知道,在楼上吧应该……”褚津草草一句便绕过他,赶忙去查看白夫人的伤势,“对不起,要不是我执意去抢他的钥匙,也不会——”
白夫人面对外人,又改为掐着嗓子细声说话了:“多大点事,大门只要开了就行。”
她一下像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冷艳高贵形象,方才指着关渝舟怒气冲天的模样已无影无踪了。
头可断血可流,在外的人设不能丢。
原本守在门前的瓷人一个不剩,风卷着地上的草叶,将远处的树丛吹得东倒西歪,没了追逐和碰撞的声响,四周再次静谧下来。
止痛片的药效快过了,夏濯能感受到脱臼那条手臂上的细微胀痛感。他还没细品一下,关渝舟已经上手摸了两把,咔哒几下顺畅地替他把骨头接回了原位。
“试试。”
夏濯活动了一下关节,由衷感慨:“你真棒。”
关渝舟看他一眼,心安理得接受了夸赞,也跟着弯了弯唇。但不经意看见那片被血染湿的肩时,笑意还没爬上眉梢就消了,“抱歉。”
“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