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只将目光投向关渝舟,疑惑和不解全写在脸上。
关渝舟对此却好像毫不意外,他点点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要麻烦卫老师了。”
卫嘉祥随和地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回头我遇到校长和他说一声。”
“谢谢。”
“小事而已。”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等门再一次被带上,夏濯嘶地吸了口气:“他怎么会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别说受伤了,身上的衣服干净得随时能上台演讲。
杨叔在一旁反应过来了:“等一下,你说他是把卫嘉祥给揍了?”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夏濯晕乎乎的,扭头询问关渝舟:“这是怎么回事?”
关渝舟利落地翻身下床,“别急,回厕所看看你就知道了。”
三人离开医务室,重新回了一楼的卫生间。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很快三两名学生夺门而出,朝着他们的方向小跑过来,问好声一声盖过一声。
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最里面隔间的门下已经溢出一点血迹,对流的风将鲜血独特的味道送入走廊,这是所有参与者都敏感的气味。那些学生却什么都看不见一样,踩过满地的玻璃渣,一边嚷着好冷一边钻进隔间解裤子。
狼藉的景象证实了夏濯所见并非幻觉,卫嘉祥还瘫在马桶上,这么长时间姿势都没变过一下。
夏濯指过去:“……他死了?”
“没死。”关渝舟说:“只是晕过去的时间会比较长。”
关渝舟说比较长,就真的会比较长。
夏濯点点头,又诧异问:“他还在这里,那我们刚才看见的人是谁?”
“你认为是谁?”
“这是卫嘉祥,刚才那个也是卫嘉祥……”夏濯小声嘀咕两句,忽然一个激灵:“有两个卫嘉祥?”
关渝舟笑起来,“不错。”
“你猜到了?”
“嗯。我去找他是想确认时间线究竟停在了哪里,我不认为提示里的‘三天’会字如其面一样简单,也许除了回到平安夜三天前之外还有别的含义。”关渝舟别有深意地轻声道:“只有让其中一个不能行动,另一个才能现身。”
杨叔听得稀里糊涂:“你怎么就确定这个卫嘉祥是时间线改变前的那个呢?”
“只是和他交谈时感到有些违和,但我想证据应该就在他本人身上。”关渝舟边说边蹲下来,从卫嘉祥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