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噗通跪地,紧紧抱着王老伯的腿,“高人,王高人!我给你两倍……不、三倍!三倍的报酬,你、你快想个法子!”
总算在他险些被吓破胆昏过去时,两根蜡烛总算点亮了,细小的火苗左右摇晃,看上去不太稳定。王老伯顾不上停,捧着宝贝一样将它们左右放在香炉旁,好歹让哭声消停了。
蜈蚣脸赶紧再看向堂屋——那儿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刚才出现的女人似乎是他自己的幻觉一样。
“好了,好了,成了。”王老伯也吓得不轻,他还没见过这么玄乎的。但不等他松一口气,一个黑色的东西从门槛处滚了过来,恰巧撞到供桌的桌腿。
两人低头看去——那是一个被黑发缠绕的人头。
[是我的错吗?]
[是我有错吗?]
头上的嘴开开合合,每问一声,周围的温度便降一度。
身后被扔了一地的火把“噌”地复燃,数道火光映在她没有瞳孔的眼睛里,像是无尽的怒意滚滚燃烧。
蜈蚣脸终于承受不住,眼一翻没了知觉。夏濯看着那颗头语气越来越阴森,要是再不行动估计门外的火会把他和关渝舟也牵扯进去,于是上前两步,抬脚一用力——猛地把它给踹飞出去。
那颗头咕噜噜滚向大门,被突然冲进来的人接了个满怀。
“我草,什么东西?”沈维拎着半桶水,根本没看清飞来的是什么,惯性抬腿又补了一脚,直接把头踢进了火堆里。
紧跟着来的孔满:“……”
沈维盯着胸口那片血迹大惊失色,“哪来的血???”
“你们是何人!”王老伯指着两个闯入的人大声质问。
沈维到底还是怕原住民的,闻言一哆嗦,结结巴巴地扯谎:“我们这不来灭火的吗?”之前就让刘倩语别乌鸦嘴了,现在好了,真烧起来了。
背后灼热的火中异响不断,很快又平静下来。本来虚弱的香火忽然变得柔和,虽没有火花四溅的大吉之兆,但一切却恢复了正常。
王老伯等了片刻,见再无异状,于是起身一抖袍子,冷哼道:“方才我与李公子谈妥了,此事该付我三倍报酬。离明日还有些时候,让你们村里人在此期间快些去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