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濯就是在九月十五号晚自杀的。
关渝舟僵硬地抱着人,黑暗笼罩了他的大半张脸,掩盖了他的表情。直到夏濯在睡梦中冒出两声哼哼,他才挣脱了恶魇一样找回神智。
他嗓子里却仿佛塞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单纯的吞咽都会引起喉咙一阵发疼,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浓重,他赶紧闭眼调息,免得怀里人会被自己惊醒。
没关系……
他缓慢地在夏濯额前落了个吻。
这次要是夏洪再敢欺负你,那我就杀了他。不光是夏洪,所有对你不好的人我都会解决干净。
这般想着,关渝舟眼里慢慢被郁色占据。他透过夏濯随着平稳呼吸起伏的发丝,看向窗外无尽的黑暗。
翌日一早,夏濯自然醒了。
身体的疲惫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但腿上的酸涩感却比昨日明显,这是使用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先是察觉到身边空了,他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结果视线里模糊一片,近在咫尺的枕头都看不清楚。他稍稍一愣,用力地挤了挤眼睛,一种令人战栗的寒意爬上了他的脊背,但很快又松了口气,再仔细看时一切又恢复了清晰,刚才扭曲的画面像是一阵幻觉。
还好还好,以为自己真的瞎了。
卫生间里传来细微的水声,夏濯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打算下床去找关渝舟。他刚站直身体,却有一阵眩晕感席卷上来,让他踉跄着扶住了床头柜,差点直接摔下去。
这种失力感并不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正错愕着,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叮铃叮铃很是刺耳。接连的不对劲让他心里不太平静,他忍着慌乱接起:“喂?”
“……”一阵诡异的沉默。
隔壁的水声停了,关渝舟却迟迟没有出来。夏濯看了一眼座机屏幕,上面仍是一片空白,并没有显示正在通话。他抿了抿唇,又“喂”一声,几秒内没得到任何回应后果断地把电话给挂了。
在床边站了一会,卫生间的门仍然没开。
他察觉到了古怪,仔细地观察起这个房间,但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就连垃圾桶里昨晚扔进去的塑料袋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变过。
“关渝舟。”他不带情绪地喊了一声,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个
没人应答。
如果不是关渝舟,那么在卫生间里制造出动静的是什么东西?
他抓起台灯,往那边走了几步。
叮铃——叮铃——
刚一转身,电话又拨了回来。
他斜睨过去,没有要接的意思。那铃声久久不停,完全超过了正常响铃时间,似是要是他不接就会一直这么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