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错了?不该跟我来吗!”德拉科低吼。
“我本以为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只是很喜欢我,” 佐伊扬起眉毛,“现在看来,马尔福先生简直离不开我,不然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德拉科又恼又羞,矢口否认,“我才没紧张!”
我紧张得想吐。他心里说。
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与父亲交谈时小心翼翼地给过多少暗示,或是在写给父亲的信件草稿中是如何将乞求的话写上又划掉。
德拉科自己都数不清,斯基特的报道后,他向父亲做了多少承诺和接受了多少严苛的要求才得到卢修斯允许他带佐伊来庄园的首肯。
现在回想起来,德拉科还是多少有点儿替自己觉得委屈。
那时的德拉科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依赖,占有,还是爱。还是,它们本就相互纠缠在一起,才最终形成同一种情感。
德拉科牵着佐伊走进会客厅时,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等在那里了。
宽阔的厅堂很安静,大理石壁炉内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都有回音。卢修斯一袭常服坐在沙发里,指尖夹着一只斟了红酒的高脚杯,纳西莎坐在一侧的扶手椅。
两人像各自在忙各自的事,瞥见佐伊走进来,卢修斯的眉毛顿时傲慢又嫌弃地挑起来,纳西莎的神情也很别扭,似乎尽力想表现出女主人的友好和礼貌,却实在放不下身段。
卢修斯脚边卧着两只漂亮的阿富汗猎犬,白金色长毛顺得发亮,见到来人,轻盈地小跑围到德拉科身前亲昵一翻,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嗅佐伊,舔舔她的手。
德拉科正要冲佐伊笑,卢修斯却不耐烦地高声赶猎犬出去,德拉科下意识垂下头收起了笑意。
佐伊一眼就看了出来,虽然许久未见,除了熟悉的傲慢冷漠,卢修斯的神色憔悴了很多,显然遇到了难事。
这样看来,也许哈利所说的是事实,若伏地魔真的东山再起,必然会追讨树倒猢狲散的食死徒,马尔福当年撇得干净利落,只怕想重新赢回伏地魔的信任和心腹地位,要费些心思了。
毫不意外,卢修斯没怎么给佐伊好脸色,甚至不屑于隐藏他对戴蒙德斯的讥讽和轻蔑。
老一套。字里行间无非在说,我不支持德拉科和你在一起,但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我勉强给你这次机会,这绝不代表我不再厌恶戴蒙德斯,若不是我最近有公务,忙得脱不开身,我是不会叫你好过的。
佐伊左耳进,右耳出,不时望向在卢修斯身后禁张地盯着她的德拉科,狡黠地眨眨眼,叫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