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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因此,陀思妥耶夫斯基才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异能,并且费尽心思地潜藏踪迹,就像是真正的老鼠一样。

    无论是肉体亦或者是心灵……只要能击溃敌人,实现自己的目标,哪怕是已经遵循着友人的意愿去到了光明的地方的太宰治有些时候仍旧可以不在意手段、亦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地去贯彻他所坚持的‘正确’。

    是的,人类本身正是如此脆弱的存在,而自人心所衍生处的情绪更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困惑于另一个自己的选择。

    哪怕他再厌恶另一个他自己,但他之所以会如此憎恶对方,其实也就代表着对方跟他的确有着相同的本质,那么……为什么会改变想法?为什么会愿意去相信那种东西?

    又或者说,为什么有人能在接触到真正的他之后,还愿意走到他的世界里来?她看不出这里空无一物,荒芜到哪怕是空气中都盈满了能将一切侵蚀殆尽的腐蚀性气体么?

    正是出于这种疑惑,在武侦宰和另一个‘太宰治’分开后,他对着身着一席西装,仿佛是从他过去的黑之时代中一路走出来的‘另一个他自己’提出了疑问,“你是真的觉得你不会后悔于自己的选择么?”

    太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还有提出来的必要吗?”

    “那她呢,你又怎么能确定她绝对不会改变?”

    “啊,那对她来说太麻烦了,她不喜欢改变。”太宰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唇角的弧度略微柔和了一些,不再显得那么气势凌人,“而且,你既然也是我,你难道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依靠任何外力就能存在着的‘永恒’么?”

    “……还真是冷酷的想法。”虽然太宰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武侦宰显然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垂着眸看不清情绪地下了定论。

    “这是最基本的法则。”太宰平静道,“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不,你只是不愿意口头上认同而已。”

    “还是说,比起‘只要你对我而言还有价值存在,我就绝不会背离你’的这种承诺,你更喜欢‘爱本身就是永恒的’这种脆弱的虚言呢?”

    这并不是夏绮的原话,她当时所用的词汇与其说是在承诺,不如说只是想要给他指明方向罢了,亦可以视作是一种纯粹的祝福。

    ‘那就让自己变得独一无二吧,让我的眼中只有你、让我只能选择你、让我无法抛弃你。’只是太宰显然不想让其他任何人涉足这一段回忆,因此才换了种更为冷漠的说法,所用的语句不同,想法与情绪也不尽相同……只是这的确是他所发自内心地认同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