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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玉奴就在开封府中,她当日被裴公子从满翠楼救出去后,因无处可去,竟真昏了头跟裴公子去了裴家庄。她残花败柳之身,八岁没了母亲,十二岁没了父亲,十七岁刚嫁人就没了丈夫,克尽一切亲人,这样的她,如何配得上清风明月般的裴公子,她真的能理解裴家父母的感受,并且非常愿意默默离开。

    于是趁着裴公子外出处理事务,她以返乡扫墓为理由离开了裴家庄,却未料到会碰到公公石樵,如此她才被抓着来开封府报官。

    果然,一旦她跟谁亲近,就会害了谁。

    是她害了裴公子啊。

    于是见到裴公子竟投案而来,愧疚感只差把石玉奴整个人湮没,她很想劝人赶紧走,可她也明白,这里是开封府衙,谁来了都走不了的。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白玉堂现身与展昭相见。

    “白五爷,你怎么来了?”展昭惊诧道。

    “我来当然是劝你把裴慕文带走啊,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出了开封府哪里不能去,他现在跟你来投案,等日后判了刑,岂非要怪你不念旧情、无情无义?”

    展昭一听此话,便知是黎兄同白玉堂说了什么:“无妨,慕文兄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若他被判刑,我解了官职与他一同坐牢便是。”

    白玉堂惊了:“至于吗?”

    “这样不好吗?如此我御猫的名头,也能卸任了,五爷不开心吗?”展昭试图活跃气氛,然后就活跃到了白老鼠的腿子上。

    “好你个头!不是五爷争来的,有什么意思!你要陪他坐牢可以,先得陪五爷我打一场。”白玉堂只觉得糟心,多简单一件事啊,竟弄得这么复杂,情情爱爱果然只会影响人拔刀的速度,“还有黎知常,你们也是朋友,你不通知他一声吗?”

    展昭轻叹一声,也觉得这事儿非常棘手。

    裴慕文见过石玉奴后,就态度从容地上了开封府公堂,他果然有理有据,若是换个普通官员在这儿,说不得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堂上所坐乃是包公,无论他如何为自己辩解,如何站在道德高地,杀人、顶罪是不争的事实,包公当堂就给人判了十年监禁。

    裴慕文服气吗?他当然不服,所以等展昭去牢里看他的时候,他说的话自然不大好听,甚至讽刺展昭没了早年的侠义重情。

    白五爷一听,气得脸色通红,展昭还没开口呢,他就先声夺人:“是你杀人又不是展昭杀人,你求人办事就这态度?你们裴家庄是救过他,但他又不是卖身给你们裴家庄,况且又不是展昭判你十年监禁,你这么咄咄逼人,简直妄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裴慕文只觉得此人好生无礼,便问展昭:“这就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白五爷其实还想怼,但看展昭里外不是人的模样,到底还是按住了脾气,跑去黎府吐苦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