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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将军,确实是个性情中人啊。”

    五爷概叹一句,然而他下一次再听到这位刘将军的事迹,居然是对方宴请包大人,还找了凤仪坊的花魁娘子作陪。

    凤仪坊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即便是像五爷这种不爱去烟花之地的男子,都耳闻过它的名声。

    这刘将军屁的什么性情中人,才来京几天啊,就来凤仪坊的门就踏足过了,可见是个嘴上一套、行事一套的两面派。

    那徐家小姐没跟此人在一起,说不定还是走运了。

    而且宴请包大人,请花魁娘子,这是什么奇怪的骚操作啊?!

    “那你倒是冤枉刘将军了,他初来京城,宴会打点都是让管家去做的,京中请清妓上门弹奏还是挺流行的,凤仪坊不做皮肉生意,刘将军也是当日才知道有这么一遭。”展昭随侍包公左右,自然也在当场。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五爷冤枉了他。”

    展昭却忽然道:“不过倒也不算冤枉,当日宴请,凤仪坊来的是花魁云仙姑娘,刘将军当时就晃了神,天黑后还找去了凤仪坊,和胡家的胡天伦还起了冲突。”

    “他怕不是专门去找胡天伦麻烦的?”五爷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啊,“哎不对啊,这胡天伦不是娶了徐家女,你还说他们感情不错,怎么还跑出来逛青楼啊?”

    这徐家小姐,未免也太惨了吧,官家赐婚的夫婿居然是个浪荡子?

    “五爷你想什么呢,胡侍郎在朝为官,确实很有手腕,与八贤王还是至交,但他的独子胡天伦却十足是个草包,丁继武都耻与此人为伍,他从前也在国子监求学,成婚后就结业了,听说胡侍郎原本给他找了个小官做,可惜他瞧不上,依旧浪荡度日。”黎望替五爷解惑道。

    五爷听完,就不明白了:“这胡天伦如此不是东西,官家为何要给此人赐婚啊?”

    那自然是因为官家很忙,朝政已经冗杂,哪还有什么心绪去关心朝臣家的儿子品相如何啊,而且最初他爹给的那份胡侍郎介绍,上面关于其独子胡天伦,是用“乖巧懂事”来形容的。

    也是他后来去国子监读书,听的八卦多了,才知道这么多。

    “不可妄议官家之事,五爷还请慎言。”黎望说完,迅速又把话题拐了回来,“凤仪坊的冲突,展兄你怎么会知道啊?”

    五爷却替刘将军叫屈,不过还是竖起耳朵听展昭解释:“那自然是因为那胡天伦是个受不得气的,就胳膊上一点儿破了油皮的伤口,再晚来两天估计都愈合了,他却拉着胡侍郎来开封府告刘正顺伤人。”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五爷义愤填膺道,这要搁他从前,必得上门割了这胡天伦的耳朵。

    “不过,所以包大人并未理会,反而是将刘将军如今的身份告知胡侍郎,胡侍郎当堂教子,此事才算过去。”展昭说到此处,对那胡天伦也是颇为厌恶。

    然而大概是说曹操,曹操总会到,展昭正搁巽羽楼三楼的窗边呢,一眼就瞧见带着一摞礼物的刘正顺,忍不住讶异道:“这刘将军,是要去拜访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