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我只要活着就难以停止爱你”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令人难以启齿。齐娅拉那天说的金句实在是太多了,斯内普接连受到冲击,大脑自动把不那么令人震撼的事情扔到了遗忘垃圾堆。好在大脑封闭术大师对整理记忆也有一套自己的技巧,在思索的同时还能慢慢想起来。
那天齐娅拉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活着的唯一价值是……”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每回忆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在正常的世界脚踏实地清醒着。
“……让我幸福地活下去。”
邓布利多现在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太对。在斯内普睁开眼后他及时调整了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这应该就是她计划的目的了。”
“但是为什么?”斯内普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目标?难不成我在她眼里哪天莫名其妙就会暴毙了吗?”
“问我做什么?我以为你身为当事人会比我更清楚。”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定是你做过什么让她决定‘就是你了’的事情呢?”
斯内普恼火地否认:“没有!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没有!我对她和对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区别!”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好吧,那么答案或许就在她的前两个博格特里了。”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张羊皮纸从他办公室的书架上飞出,然后端端正正地竖直悬浮在他面前。邓布利多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住这张纸,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之后就将它递给了斯内普:“你在四年前应该也看过这个。”
斯内普单手接过羊皮纸,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张纸究竟是什么。
“齐娅拉的学籍档案,记录了她的出身,我在去孤儿院接她之前看过,当时一起给我的还有她母亲留下的古灵阁银行钥匙。”他说。
邓布利多轻轻点了一下头:“没错,你的记性比我好多了。”
“她的学籍档案不是什么秘密,之前你一定早就调查过了。”斯内普还是又看了一遍,“怎么,上面有什么问题吗?这和她的前两个博格特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问题。”
斯内普抬眼看向邓布利多,以他对邓布利多的了解,他知道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但是”。
“齐娅拉·洛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和学籍档案上的完全一致。”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她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女巫,她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麻瓜,他们正常地相恋结婚,然后在齐娅拉小时候遭遇意外双双去世。之后的事情你我也都知道了,齐娅拉去了孤儿院,而她母亲的积蓄几经辗转才被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