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达西先生沉默以后,给出了回答:“有一点韦翰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得罪了我。”
达西的坦诚出乎伊丽莎白的意料,她问:“你不为自己辩解吗?”
“我没有剥夺他接替牧师的权利,是他自己嫌弃牧师的俸禄太过微薄,不愿意从事。除此以外,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的确得罪了我。而我也的确在某些事情上没有让他如愿以偿。”
相较于达西先生的坦诚,韦翰就显得更加小气,他完全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遭遇天大委屈的受害者,却像一个沙土铸成的房子,被达西先生这番话轻轻一吹就散了出去。
“他向我提起了你和达西小姐。”
“我对他怎么说我并不感兴趣,不过劳烦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描述克洛莉丝的。”
伊丽莎白将韦翰的话跟达西先生说了一遍,到最后时,达西先生的眉毛拧得像花草丛中的荆棘。
“班内特小姐,请你一定不要相信韦翰的话。”
“我知道,克洛莉丝是我的朋友,我很清楚她的为人,她绝对不像韦翰说的那样。”
“不光如此。”
“嗯?”
“没什么……”达西道,“谢谢你。”
达西看向克洛莉丝,她穿着绿色的裙子,像绿地上生长的白色紫罗兰,他希望这株紫罗兰永远不必经受风雨,迎着温柔的阳光生长下去。
第22章 福尔摩斯先生要离去
福尔摩斯先生虽然不爱参加舞会,他跳舞的技术却不错,舞步中透露出一股游刃有余。
“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克洛莉丝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一向不跳舞的福尔摩斯先生向她邀舞是出自一位绅士对一位淑女的喜爱,他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很大的可能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好的……”
“你去过罗马尼亚吗?”
“应该没有吧。”
克洛莉丝本人从没有到过这个地方。而她记得原身的日记本里面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罗马尼亚。
福尔摩斯先生的眉毛直压着眼睛,舞蹈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克洛莉丝才发现他的眉心处长了一颗幼圆的小痣,像一只潜伏在茂密丛林中的小兽,目光犀利地凝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