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男主平静地应道。
然后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缠绵起来,一如两人不能见光的感情。
贺沢诚别过头去,不想看电视上的画面。
虽然这是一部小众电影,不同于没有什么文艺细胞的伏黑甚尔,伏黑惠又是难得能和他一起欣赏电影的人,但此情此景,只会让现在的贺沢诚感到难堪。
然而他刚别过头去,就感觉自己的衬衫衣领被撩开,露出了雪白秀气的肩头。
“不!小惠!”贺沢诚颤抖着哀叫了一声,然后无力地垂下了头。
“贺沢哥,”伏黑惠贴着他的肌肤,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潮湿,震得他周围的皮肤微微发麻,“……你恨我吗?”
“你恨我吗?诚。”
贺沢诚咬了咬嘴唇,却只是声音颤抖着哀求道:
“小惠,求你了,停手吧……”
伏黑惠又吻了吻那片皮肤,才抬起头,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听起来有种复杂:
“我知道,你不恨我,你是个傻瓜,你更责怪自己。”
“还有我知道,你虽然不恨我,但也不爱我。”
“小惠,够了,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样是不对的……”贺沢诚绝望地摇着头,却无法阻止伏黑惠深沉而放肆的各种施为。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恍惚着听到了伏黑惠冷静又充满了决心的话语:
“贺沢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伏黑惠一直在入侵贺沢诚的生活,每一分每一毫都像捧起他的发丝一样,细细地打量过,然后再用手指捻一捻。
他要贺沢诚吃饭靠他,睡觉靠他,穿衣靠他,如厕也靠他。
不仅仅是作为工具的依赖,伏黑惠还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给贺沢诚各种建议。
最恐怖的是贺沢诚还拒绝不了。
除去伏黑惠将他禁锢起来的这件事,伏黑惠实在是既温柔又体贴,也不像一般都恋人那样追着对方撒娇吵闹。
伏黑惠往往是安安静静地贴着他,只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恰如其分的建议。
花房里贺沢诚刚把一盆盆的菊花浇完水,正准备把它们搬到阳光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拿着浇花壶,正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那些如妍丽美人的金黄色花朵的伏黑惠。
贺沢诚动了动嘴唇,他想要询问伏黑惠的意见,因为伏黑惠很可能会知道这些花适不适合长时间光照,但他最终却没有出声,脸色反而渐渐苍白了起来。
“贺沢哥?”伏黑惠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嘴角轻轻勾了勾,“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熟悉菊花的习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