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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踩着禅院千流的梦想,他是月亮,而地上铺展着她的赤忱和真心。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人没有爱情不会死的;

    持续沉陷在痛苦回忆里,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五条悟对她的挣扎痛苦一无所知,只因她难以掩饰的疲倦心口抽疼酸涩。

    他有点后悔自己方才的提议,似乎有些太自私了,光想着如何将她留下来,却生生无视了她的感受。五条悟少见得对自己诚实了一次,他想:“我得再关心她一点。”

    “那你休息吧。”他说,“剩下的交给我好了,我可是最强啊。”

    禅院千流莞尔:“那么,谢谢悟君了。”

    旷日持久的冷战——尽管也就一周左右并且是单方面的,在他们分享这场落日时结束了。

    这天对禅院千流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普通一日,然而对五条悟来说意义重大,象征着他开始向猛烈而汹涌的恋心低头。

    他正大光明地盯着禅院千流看,吃早餐要坐到边上,出门黏黏糊糊地牵手,偶尔坐着想事的时候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

    夏油杰:“他恋爱了,他栽了。”

    家入硝子:“很明显。”

    夏油杰掏出几张万元纸币,递给硝子:“我还以为他能再坚持久一点。”

    “和当年的悟一个样。”家入硝子也毫不客气地收下赌注,“不过他知道他要离婚了吗?”

    “不知道,千流不让说。”

    家入硝子于是笑了:“那我们就帮忙瞒着吧,让他留点念想。”

    但禅院千流就不太顺了,或许是身为天与咒缚的兄长夺走了一部分本该属于她的体力,她的体质差得可以,从十来岁开始小病不断,光脚就会感冒。

    和五条悟在河岸上聊天的时候吹了风,晚上回去就觉得头疼。

    尽管提前喝下了预防冲剂,感冒依然如约而至,再加上高强度的工作……

    “你发烧了。”五条悟阐述着这一事实。

    “这样么?”禅院千流放下餐叉,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难怪刚起床的时候觉得状态不对劲,等下吃点药好了。”

    “你还要去上班吗?”五条悟惊异地问,“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走不开。”

    “有什么好走不开的?”

    “除了日常的工作还有生意……”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意。”他说,“不要去,其他工作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尽管禅院千流还想坚持,显然是拧不过他的,哪怕找了帮手估计也会站在五条悟那边。

    因此她没怎么挣扎就屈服了,拦住了五条悟打电话给医生的动作,乖乖吃了退烧药、躺回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