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咬牙切齿,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太宰治疯了,就是他疯了。
“那……那位底层成员呢?”森鸥外试探性地问道。
“啊?当然是完成了您的心愿以后去死了呀。”太宰治笑着摊开了双手,转而阴恻恻地说道,“为了感谢他对组织的贡献,我特地为他安排了最盛大的火葬。”
好了,森首领确认了。是面前的小崽子疯了。
而少年干部不愧为他的亲传弟子,在某些方面和他一脉相传。
比如说,变脸速度极快。
上一秒还阴着的脸,在这一秒就已经是阳光普照、春风和煦。
他殷切地凑近了些。
“通过这件事,我充分地了解到了自己还不够成熟,在某些方面还太幼稚、太感情用事了。”
“所以,希望森先生你以后还能继续悉心地教导我,及时指正我的错误。”
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
森鸥外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这小兔崽治还想让他教导什么?
教导如何割断前任首领的喉咙、伪造遗嘱篡位吗!
……
“所以,这和你不请自入地出现在我家里有什么关联吗?”
琴酒此时正坐在他位于杯户町公寓的家中。
常年裹在身上的黑色风衣被脱下,挂在了一旁。
右侧昏黄落地灯的暖光洒落在男子的灰色高领线衫上,衬得平日里的冷硬也柔和了几分。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已经缓缓烧到了尾端。
如果让组织里的人知道,这位冷血杀手还有坐下来耐心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想必会惊异非常。
在Mimic事件之后,琴酒自然是和玛克还有格拉帕一起,回到了组织在东京的基地,继续他的卧底日常。
可就在某日深夜,他完成任务回到家中时。手才将将搭上大门把手,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有人进来过,而且对方说不定还在里面。
长发男子屏息,悄然无声地拉开了家门,又反手关上。
可那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没有丝毫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而是大大咧咧地躺在了沙发上。
琴酒眉毛一抽,默然地举起了枪。
“Stop——”
预感到危险的来临,这位不速之客立马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知道这是非法入室吧。”
房屋主人伸手打开了客厅中央大灯的开关,卷发少年的脸完完全全地显现了出来。
“知道哦……”太宰治眨了眨眼,“还是说,黑泽先生要报警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