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并不算“无端添加”,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情报组的任务,这种风格、这些任务,这很可能是“波本威士忌”的经历!

    这些在卧底时期不得不做的脏事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担后果,那么诸伏景光欣然接受法律的制裁,但他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上面将“波本威士忌”的经历按在“苏格兰威士忌”身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降谷零”的档案大概率只留下了一些无伤大雅又明显功大于过的记录。

    邮件没有署名,但诸伏景光从唯一一句与他的档案无关的话中看到了答案。

    “我的承诺依然有效。”

    诸伏景光没有回复邮件,对方也没有再联系他。

    过了一段时间,诸伏景光去见了降谷零,当面提出了疑问。

    降谷零露出诧异的神情,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承诺会去进行调查。

    一周后,两个好友再度碰面。

    降谷零气愤地捶着桌子。

    “我没有同意过!我要求把档案改回去!但他们不同意!他们说与其让两人都赋闲荣养,不如将价值发挥到最大!这是什么混账说法!我不需要这样的优待!”

    诸伏景光终于完全安心了,也完全死心了。

    “就这样吧,Zero,比起我们两个都被困在原地,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你比我更适合往上走,以后也拜托你了。”

    “Hiro!”降谷零立刻抓住对方的手,“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们再去找长官理论,我不能接受这种安排!”

    “不,”诸伏景光笑着摇头,“零,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没有任何不满。正好我也可以安心休息了。你也不要太累了啊,看看你的黑眼圈。”

    因为诸伏景光表现得太正常了,降谷零在这种熟悉的聊天里又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散场的时候,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

    然而那却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因为备受倚重,工作实在太忙,等到降谷零下次见到诸伏景光,竟然已经在三个月之后,一件大案牵涉到“组织”的残党,于是在案件进展不顺利的情况下,上面将诸伏景光喊过来,两个好友再次在警察厅的办公场所相见,竟然对这种场面感到陌生。

    负责案件介绍的人非常专业,高效地讲解了大概情况。

    “连续发生的灭门案,从现场发现的手法和痕迹、行动习惯来看,是同样的人做的,但是,最后这件案子有一个幸存者——泉一家的小女儿泉镜花活了下来,而她的供词证明,现场出现过两批人,一批是凶手,另一批人疑似与凶手有私人恩怨,并且在之后的战斗中保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