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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闭着眼睛,容亁就逼着他看,他捂住耳朵,容亁就帮他把手拿下来,被死死禁锢着,火光中容亁俊美的脸狞笑着,仿佛从烧焦的一具具尸体中得到了某种快感。

    后来又听闻,有一个疯癫的老和尚,在皇城外喃喃念叨着什么紫薇星归位,天下得救矣。一个和尚,却不知道哪里触碰到了容亁的逆鳞,将这后世有名的高僧活活绞杀在了断头台上,割下了头颅,示众了三日。

    再这样下去,容家的天下,就要完了。

    容亁前半生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海晏河清的盛世,就要毁在他自己手里了。

    而真的是毁在他自己手里了吗?

    容亁全部的变化,在他秋山别苑回来之后。

    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安想不明白容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有一天,容亁问他“谢安,我带你去见见容宴,好不好?”

    他的声音往上勾了勾,讲到容宴的名字的时候,似乎是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自从谢安从边关回来之后,便再不曾见过容宴。

    容宴被关在大理寺,寸步不得出。而他甚至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容宴。见了他能说什么?问他是不是装疯卖傻,问他是不是利用他?或者问他,为什么要叛国?

    对于容宴来讲,大魏的土地,大魏的百姓都不是他的,只有那九五至尊的位子是他想要的。谢安心疼容宴遭的罪,却不能容忍容宴对百姓和大魏的出卖。

    他不想见容宴,一点也不想。

    所以那时候他才宁愿去见了魏琅。

    谢安不知道容亁又想做什么。

    大理寺门禁森严,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皇帝的御驾停在长阶外,没有惊动任何人。宫女御侍安静的侯在阶前,头颅垂的极低。

    容亁抓着谢安的手没有松开,力道极大。

    谢安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容亁便笑“这么着急?”

    谢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