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那边是荀湛去说,陆家这边是陆伯庸来说,两家大人都表示十分理解,一定叫孩子认识错误,认真悔改。
当然,错误是认识到了,但两孩子都有志一同的认为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大杨被李老夫人另派了活计,李云璟没有了贴身伺候的小厮,些许事情便要自食其力。厨娘也得了李老夫人吩咐,但凡小少爷要多做吃食都得经过老夫人同意。
李云璟没了仆人没了好吃的,就剩光杆一个。学堂里的学生们也被荀先生教导一番,也都认识到了错误,保证不再孤立小伙伴。
下学后,李老夫人也不拘着李云璟早早回家,他要玩便叫他去玩。所以不可避免的会和陆舟碰头。他知道祖母还在气头上,只能捏着鼻子跟陆舟一起玩了。
小孩子嘛,虽然心里有别扭,可疯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田野那边一大群孩子居然还挺和谐。
荀湛站在远处瞧着,笑着对陆伯庸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但无伤大雅的事情若是记了仇,睚眦必报,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陆伯庸也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心气高的,只怕一时平和,心里仍在飙着劲儿呢。”
荀湛挑眉:“那不正好,最近两孩子的课业可是进步飞快啊。”
陆伯庸笑了笑,忍不住替两个孩子鞠了一把同情泪,小狐狸再狡猾还能玩儿得过老狐狸么。
转眼间就到了夏收时候,蒋氏恐娘家忙碌,小女儿也在那边呆了不少时候了,便叫陆祥推着板车,提了一只鸡,一只兔子,一坛酒还有一盒子糕点去了趟舅家,把陆安接了回来。
蒋家是屠户,蒋舅母只得了两个儿子,都肯卖力气,家里日子过得不错。陆安住了一段时间,身子骨强硬不少。
蒋舅母絮叨着:“正是夏收时候,接安安回去作甚,家里忙的开么。”
陆祥就笑:“咱家夏收,舅家不也得割麦子。别说家里肉摊子扔不下,那些地全靠两位表哥操持,岂敢再烦劳舅母照顾小妹。”
蒋舅母笑道:“家里地也不多,不像你家还佃着主家的地。再说,安安懂事着呢,不过多一口饭的事儿,哪就麻烦了。”她说着,喊了一声蒋大舅,叫他割块肉让陆祥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