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尚且如此,想必脾性也是有一二分相像的。
慕容靖言正瞧着那幅字出神,沧澜站在门外禀报道:“世子,宁王殿下回来了。”
慕容靖言收了字,他面上浮了笑,在炭盆上暖着手等萧澈进来。
“今日怎的这样好的兴致来写字了?”萧澈进门,金瞳已经将他的大氅撤下去了,只是他走近时,慕容靖言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慕容靖言只管看着萧澈在笑,嘴上打趣道:“殿下这话讲的,这书房,这笔墨纸砚,哪一年不是我用的最多?怎的到了殿下嘴里,我就成了那不读诗文,也不会写字作画的人了。”
萧澈低眉敛笑,他暖了手才去牵慕容靖言的手。
“是了是了,靖言说的很是在理,本王的靖言精通诗书,就连棋下的也是一等一的好,今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萧澈握着慕容靖言的手,慕容靖言掌心烘来的暖意片刻便消融了萧澈掌心的凉。
萧澈又道:“靖言成日里在本王这宁王府里好吃好喝的,这文房四宝用的说不上是最好那也是大炎数一数二的了,只是怎么又不见胖又不见诗书有精进?”
慕容靖言同萧澈堵了气,他没好意思的盯着萧澈看,眼神里倒是有些埋怨:“养不胖我那自然是宁王府的膳食不合我的口味,我这诗书没有精进那自然是宁王教导不善,殿下不好生自省,张口便要怪人,如此这般,这宁王府我竟是待不下去了。”
话头是萧澈起的,人是萧澈逗的,如今真的把慕容靖言给逗的红了脸,慕容靖言转身便要走。
萧澈好不无奈的拉着慕容靖言的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又好声好气的哄着:“好好好,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的不是,外头这样天寒地冻的,靖言大氅未披便要走,若要冻坏了,那本王便是要日日在府里自省了。”
慕容靖言哼笑道:“殿下只管拿好话哄我,这会儿怎么不说我吃不胖诗书又没精进了?”
萧澈无奈,这靖言哪里都好,只是很是记仇,两人之间的情趣总是要把慕容靖言给急的真生上一回气。
“殿下这可不就是在说靖言是在宁王府骗吃骗喝嘛,那靖言不骗了,靖言回安乐侯府去就是了。”慕容靖言作势,虚虚的挣了两下,不曾挣出来,又道:“殿下好生不讲理,方才还说我这里不好哪里不好,怎的这会儿我要走又不肯叫我走了?”
萧澈疼慕容靖言疼的紧,揽着慕容靖言道:“本王已经认错了不是,莫说靖言骗吃骗喝,就算靖言是将本王骗了去,本王都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靖言微怔,萧澈这一个骗字用的当真绝妙,就像一根针,慢慢的在不经意之间扎进了慕容靖言的血里,那锋利的针尖随着血液的流动在慕容靖言全身游走着,所到之处的痛隐隐约约,想碰却是碰不到,想将那针取出来也却是不能。
好在是背对萧澈,萧澈不曾瞧出来慕容靖言脸上的不对。
慕容靖言转了画风问道:“殿下不是说今日陛下寿辰,恐怕是要宫中晚宴之后再回来了么,怎的这个时辰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