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微挑眉心,他道:“这会儿还早,父皇若不想用药的话那便不用了。”他回头看向熙宁帝道:“待儿臣午时过后收拾了秦王兄的后事再来伺候父皇吃药吧。”
“唔——唔——唔——”
熙宁帝从没有忘记过是自己下旨赐死了自己的儿子,昨夜下旨,今日便是秦王的死期,他亲自下的旨,可他却不能再见自己的儿子一面。
当真应了萧澈那一句觉得他甚是可怜。
萧澈传了人来,他朝进来伺候他穿大氅的小奴才说道:“待会儿传了太医来诊脉,脉案要给本王瞧过,知道了么?”
那小奴才躬身道:“奴才明白。”
萧澈临走之前看了看熙宁帝,他道:“父皇放心,儿臣会好生侍疾,父皇也要早些好起来才是。”
直到萧澈走出殿中,熙宁帝便知,只怕自己这病是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的了。
东宫,太子才下早朝,正在批阅一干奏折,如今太子监国,除却没有坐上那把椅子以外,同乾安殿里躺着的那位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求见。”有人进屋禀报道。
太子盲从一摞奏折中抬头道:“快请!”
宁王府中,沧澜跪在慕容靖言腿边哭求慕容靖言能将他留下,慕容靖言却不为所动,屋子只开了一条门缝,片刻,慕容靖言听见门外有人叩门,长三声中夹了短三声。
慕容靖言皱眉看向沧澜道:“先起来,这幅样子哪像是我身边的人。”
沧澜敛了声音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垂首站到了慕容靖言身后。
“何人叩门?”慕容靖言问道。
外间那人只道:“世子,奴才来伺候世子洁面。”
这宁王府中人人都知道慕容靖言向来是不用别人伺候的,慕容靖言自然明白外间的是何人,他开口道:“且进来吧。”
待那人进来,慕容靖言瞧清楚了,这正是他这些年来安插在宁王府中的人,只是他安插出去的人都是同沧澜联系的,鲜少会有人这样直闯到他面前来,估计是宫中或者寒影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他寻沧澜不到,这才叩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