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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不是薛闻笛来了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宴时斋一副浪荡样儿, 一双机灵的眼睛写的全是“你还小,你不懂”,连卅冷着脸,抽出了一支羽箭。

    “别别别,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宴时斋伏低做小,倒也不是真怕他,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到时候触了少主逆鳞,就是他和连卅比谁命硬了。

    “薛闻笛有几个不成器的师弟,与他和薛思感情甚为深厚,少主认为,那几个人应当也在应天城中。”宴时斋低声与他解释,“刚刚少主找我,说要多留一夜,让我们暗地里搜一搜,留一个活口逼薛闻笛就范即可,剩下的直接埋了。”

    连卅蹙眉:“那要是那几个人没一起来呢?”

    “那要是来了呢?反正只是多留一晚,明早就走,抓到就是我们赚了,抓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宴时斋不以为意,连卅还是不放心:“那少主要你烧水干什么?他亲自给他清洗?”

    “不然呢?难道你去?”宴时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不怕少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反常。”连卅蹙眉,“少主是不是对薛闻笛太好了?对我们喊打喊杀,对他就,就亲力亲为?凭什么?”

    “凭少主喜欢他啊!”宴时斋头大,他仿佛是在鸡同鸭讲,根本说不通这个不开窍的小伙子,“色令智昏,你懂不懂?”

    “昏了还得了?我们魔都大业怎么办?”连卅一下就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宴时斋吓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活够了?你有几条命够霍霍的?”

    “我一定不让他们发现,行了吧?”连卅字里行间,好像还在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宴时斋一阵恍惚,他真得不知道这个小毛孩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着急去投胎。

    “小子,偷看活春宫是会长针眼的,懂吗?”宴时斋发誓,他八百辈子都没这么语重心长,谆谆教导过一个晚辈了,老天爷,放过他这个不算老的大好青年吧!

    连卅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对方抓着自己的右手上,低声提醒着:“你该去烧水了。”

    宴时斋眼皮直跳:“我去也行,但你不能乱跑。”

    “嗯。”

    连卅应下来,宴时斋便松了手,转身往后。

    连卅也往后一步,宴时斋猛地回了个头,少年站着不动了,长弓倚身,紫色异瞳泛着流光。

    宴时斋再次叮嘱:“不要乱跑啊。”

    “哦。”

    连卅回答得很敷衍。

    宴时斋可以说是一步一回头,对方好好地站着。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快拐到后边老井的时候,再一看,人没了。

    “连卅!你你你——”

    宴时斋惊得直接扔了木桶,认命似的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