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狠狠的折响朱时叔的手腕:“顶不了什么用的东西倒不如废了算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夫人有事无?”男人问她。
晏汀还没缓过神来,哪里顾得上回他的话。
男人又说:“主子吩咐过了,若这杂毛伤了夫人分毫,小人必定叫他活不过明天。”
朱时叔一听更着急,他疼得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男人脚下用力一踹,顶得朱时叔跪倒在地给晏汀赔罪。
晏汀呼吸一紧:“我不想看见他,请你把他弄走。”
“汀儿……”
下一秒就见朱时叔被人提了出去,晏汀忙追出院子去看,眼下院子空荡如涤,被乌云遮住的皓月不见人影,为数不多的树叶被寒风吹散,男人用腰上取来粗绳,麻利的在朱时叔身上绕了几圈,很快人肉粽子就有了形状,只见他轻功矫健的往围墙上一蹬,手中粗绳甩锅老槐树,稍用力一扯,就把朱时叔吊在了半空之中,朱时叔口里塞着汗巾,只能惶恐万分的睁大眼睛求助晏汀救他。
男人一跃下来,笑着收起匕首:“求情的话夫人多说也无益,殿下特意吩咐过,对待这样的杂毛用不着有恻隐之心,夫人心善,这些硬心肠的事,还是交由小人处理吧,夜里风大,夫人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看着,出不了人命,不过就算是真死了,洛阳城盗贼入室杀人取财的案子也是常有的。”
朱时叔这下彻底慌了,知道这人不是说笑的:“什么……”
晏汀恨不得咒他马上死去,哪里有这好心替他求情。
男人临走时交代了自己的姓氏:“我姓张,若有事情吩咐,只管在院子里喊一声就成。”
说罢人一溜烟就没了影。
晏汀惊魂未定的伫了片刻,直到一片枯黄的落叶,随着某人的动静飘落她脚跟,晏汀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朱时叔挣扎的想要说话,满眼都是求饶求救的意思,晏汀只是淡淡扫过一眼,便关上房门回到了榻上,拉上床纱两耳不闻。
次日她与朱时叔在前厅用餐时相遇,朱时叔片刻不敢与她眼神对视上,他丑陋不堪的样子早就已经叫晏汀尽收眼底,现在更是无脸见人,一双连筷子也拿不稳的手,算是彻底废了。
朱母略有耳闻后半夜西院大闹的事,不过也不会刻意提起,她以为二人昨夜鸾凤和鸣,喜笑颜开的吩咐着:“这几日吩咐厨房补药只管煎着往夫人房里送,相信不出几日咱们朱家就能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