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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安慰到。”顾昕也掏出练习册,“今天做什么?”

    “数学吧…”宁夙叹气,“那个导数的大题,做三道。导数我两就谁也别嫌弃谁,都烂。”

    “那还是我比较烂一点。”顾昕回答,“你至少求导从来没错过。”

    “不管最后考得到底怎么样,这次一定要把报志愿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宁夙说,“一定要去自己喜欢的地方。”

    宁夙将表立在桌上:“我计时了,开始了哦~”

    高三的这个寒假,两个为理想学到灰头土脸的女人,满脑子已经只有学习一件事了。

    尽管如此,宁夙还是在与无边题海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抽出了一天,带顾昕去骑马。

    顾昕是真不会骑马。

    宁夙骑着小黑马在被雪覆盖的草原上跑了一圈,回到起点时,发现顾女士死死趴在马背上,被牧民大叔牵着走。

    宁夙拉了拉缰绳,让马儿减了速,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晃:“你先坐起来,抓好缰绳。”

    顾昕颤颤巍巍地拉着缰绳直起身子。

    “…你别拉那么狠。”宁夙说,“它如果觉得难受,会跑起来的。”

    虽然大部分可供游客骑的马儿性情都十分温顺,但凡事有万一,宁夙当年学骑马的时候,就被马颠过。

    当时宁夙慌慌张张地扯缰绳想让它停下,马儿就像非要跟她对着干似的,一个劲的往前冲。

    宁夙拉缰绳的本意是想让它停下,但扯着扯着,马儿开始转弯,颠得宁夙想吐。

    她索性放弃挣扎,由着它去了。

    马儿一路狂奔,跑到湖水旁边自己减了速停下,弯下脖子咕咚咕咚喝起来。等它喝饱了,乖巧地动了两下前蹄,由着宁夙控制方向了。

    ——哦,敢情人家不是发疯,是渴了。

    她还被马摔过几次。

    也许西北孩子血液里就带着草原大漠的记忆,不怕摔、也不怕痛,他们总能那么迅速地和马儿、骆驼亲近,十几岁就敢骑着马淌过河流。

    但这些不能告诉顾昕,她会被吓死的!

    顾女士逐渐适应了缓缓行走的速度,时不时能同宁夙闲聊几句了。

    “你让它停下。”宁夙自己先下了马,“扯几下缰绳。”

    “下来。”

    顾昕不动弹。

    “……”哦,她忘记了,顾女士不会下马。

    “我扶着你。”宁夙伸出左手去扶她,右手拉着缰绳,以防顾昕下马的时候太用力,马儿又跑了,“另只一脚先跨过来。”

    宁夙利索地将一根缰绳接过来,又去掉了一层坐垫:“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