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国公府的丰功伟绩,晏朝百姓心中皆有数,你这么个小人如何抹黑,本宫混不在意。”
“只是你若想妄图咬死是你一人所为,只怕是不能够。这药从熬出来,最后送至本宫口中,要经过多少人的手?躲过多少人的眼?岂是你个小小太医院院首就能办到的事情?”
沈浓绮起身,朝太后郑重行了礼,“太后娘娘,请为儿臣做主,将张宾随身的药童、小厮统统拿来过问一遍,本宫就不信查不出个蛛丝马迹来!”
太后面色凝重着应下,立马遣了侍卫去那人。
眼下张宾自首,这代表着真相就出了大半,几个太医都被拖走了,殿中陷入了死寂。
命妇们如坐针毡地旁观了整场事故,此时坐在椅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以往她们最多只涉及宅斗,与通房妾室比比手腕子,在七大姑八大姨间取巧求全。
今日在眼前上演的,可是赤|裸|裸的宫斗!
宅斗若是失败,大多只会日子不好过些,聪明点还能保全自身。
宫斗若是失败,面对搓手可得的滔天权势,献祭出去的,恐就不只是一两条命了。
从贵妃劝药,到指名张宾看诊,再到情绪激动为张宾开脱……
命妇们只稍稍琢磨了一番,便不难想出,这幕后黑手最有可能是谁。
她们不约而同,在抬眸眨眼间,皆朝坐在上首右侧,脸色惨白的张曦月望去。
第19章
果不其然,过了一小会儿,一精奇嬷嬷上前禀告,“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据张太医的药童说,张太医自半月前起,就与咸福宫的宫婢采莲接触密切,经常避开众人,去僻静处说话,还道亲眼目睹采莲偷偷塞给过张太医什么东西,后来就在张宾抽拉暗屉时,撇见过几味极其珍稀的药材,他去翻过太医院的记录,那几味药材并不是记录在案的。”
“侍卫也说,张宾这半日以来,常去给山上幼兽喂药,后来那幼兽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动弹不得。奴婢对过日子,张宾每每与采莲说完话,第二天就一定会上山喂幼兽,奴婢觉得此中定有蹊跷,便命侍卫上山查看,寻出一包药渣,正是与皇后娘娘今日的药渣相同,想来便是那毒药了。”
咸福宫乃是张曦月所居的宫殿。
采莲此时,也正随张曦月来慈安殿伺候了。
铁证如山,采莲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脚底支撑不住,滑落在地,她知自己是逃不过,干脆心一横,对着主坐上的二位主子,神色恶毒道,“是我与张宾联手毒害皇后,没错!前阵子我们家主儿受皇后娘娘责罚,又是抄佛经,又是当着官眷的面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