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没被人咬过脖子,不管是前面的喉结还是后面的性腺,但是薛钟意这个混蛋!这个变态!
池黎真的哭出来了。
陌生的感觉从喉结上的咬痕扩散,蔓延,触及到了颈脖后方,池黎觉得自己的后颈前所未有地发烫。
他的哭声渐渐有点变了味道。
好奇怪……
有,有点……
薛钟意突然松开了他,像头急躁的狼突然掉转头,拔腿撤到了宿舍的墙边,极力克制着焦躁的呼吸。
“抱歉。”
薛钟意的眼底遍布红血丝,看起来无比凶残,池黎后知后觉撑起胳膊,怔怔地看着对方深呼吸了几轮之后,扭头翻开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密封包装的试剂管——
alpha易感期使用的注射式安抚剂,营销号说,这是每个alpha都应该一生常备的家用药,药效猛见效快,一针下去半天阳痿。
薛钟意一贯灵巧的手少有艰难地拆开包装,眼看着就要往自己胳膊上扎下去了,池黎跌跌爬爬地滚下床,抬手把那管子针剂抢过来扔了。
“你他妈疯了吗!你刚分化成alpha,又第一次经历易感期,是想一辈子阳痿吗用这个!”
池黎又惊又怒又有点恨铁不成钢,营销号没有说的是,第一次分化或者第一次易感的alpha不太适用这款安抚剂,因为效力太强大了,就和第一次怀孕流产容易变成习惯性流产似的,可能会导致以后习惯性硬不起来。
池黎骂完又开始腿软,他怀疑是薛钟意的易感期影响太深,把他的易感期带出来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头宛如有团火烧得旺盛,四肢逐渐酸软,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
想……
想做些什么……
他哆嗦着想要掏手机,打算给司机或者120打个电话,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置办法是把他们放进隔离间里,结果手机屏幕刚刚亮起来,对面的薛钟意伸手接过,把按熄了。
池黎茫然地抬头看向薛钟意,发现薛钟意的眼底已经彻底红了。
“池哥。”
薛钟意的力气吓人的大,他把池黎重新按在了单人床上,背对着他,扒开的衣领下,娇软少年发红的后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池黎的手脚匆忙攥紧,紧张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迫近。
身后的人滚烫的额头抵在池黎的后脑,柔软的嘴唇轻轻压在他的后颈上,边摩擦边呢喃:
“池哥,你知不知道,你香的整个屋子都是你的味道?”
池黎一愣。
他用所剩无多的理智艰难地质问:“你,不觉得不舒服!?”
alpha怎么会觉得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香呢?就像他刚进屋子,闻到满满的鲜血为,差点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