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回到槐叔身边之时,眉宇间蕴含阴婺之色怎么都掩不住。整个人像是提着刀去地狱杀了一遭,刚刚回来一般。
槐叔一脸关切:“又犯病了?”
贺北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
他克制着胸腔里疯狂叫嚣的杀意,尽量缓和着情绪。
很快,又如同往常一般。
只是他眼眶里的红还未褪去,而他的头发,越来越白,泛着银色色泽的白。
贺北问槐叔:“ 过几日的开陵仪式除却您,还有其他的江湖势力要参加么。”
槐叔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怎么,怕碰到你父亲的仇家?”
贺北言:“是这样的......”
槐叔拍拍贺北的肩,道:“你放心,都是北府神殿的人,开陵仪式不会有其他外人知道。”
贺北点头,故作一副放下心结的轻松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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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邀请槐叔去兰吟殿的次数逐渐增多,几乎每日都去兰吟殿,每次槐叔回来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贺北几次套话都未能打探出什么,他也不敢问多,怕槐叔察觉。只能从小五子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槐老与可君有过一次争执,声响很大,尤其是槐老的情绪十分激动。小五子听到一些槐老的话:“万万不可......不如你杀了我之类的。 ”
这些话不难猜,定然是可君想逼迫槐叔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槐老这几日都需要靠助眠的药物才能入睡,精神状态也十分差,但依然坚持每日造访兰吟殿。
一日,可君亲自接槐叔去月神湖宫议事。贺北趁可君这个“确定不在”的空当,偷偷潜去兰吟殿。
兰吟殿守卫颇多,但是他实在过于轻车熟路。
他急于确认可君的身份,直入可君的寝卧,粗略翻找过可君的衣柜、饰物柜......一无所获之后,他搜寻起机关来,想找到类似于密室之类的地方。
正在翻寻着,贺北却无意将一枚玉制的摆件摔落在地。
摆件体量小,又是摔在地毯上,并没有碎掉,但还是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
“谁......哥,是你回来了么......”一阵脚步声渐渐逼近,直到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