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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容玺同容殊二人虽长得一样,性子倒是截然相反。

    别说师傅,就是平常只向着他的福安都未曾提及过此事...

    如此一来苏清和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年安也算是见到过亲爹亲娘。临走前苏清和曾问容玺,霍年安真正的名字唤什么,容玺摆摆手说:“那名字害得他被拐,不吉祥。就唤作年安吧,寓意好。”

    ——

    入夜,镇北王府点了灯亮堂得紧,含着热气的秋风吹过树梢带下两片新黄的叶。

    乌桑自住进镇北王府就再没出去过,没有人拦着他,而是小少年自己不愿,整日无欲无求,读书晒太阳和喂鱼。

    他显少说话,面上总是淡漠。

    这天晚饭后就趴在亭子边喂池子里的鱼,又不像喂鱼,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

    温清峰就是这时候来的,以往只是远远地看,今日却直接坐到乌桑身旁,盯着乌桑的脸看。

    他察觉到乌桑很紧张,因为少年捏食盘的拇指收紧了。

    “阿桑,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同我回去吧。”

    乌桑没看他,放下鱼食盘决定回卧房。温清峰跟在他身后后,边说:“你那日拿出的那枚是我的玉佩,香囊也是从我那得来的,你还留着我的东西,你没忘。阿桑,今后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由哥哥来照顾你好不好。”

    乌桑脚步一顿,捏紧了拳头,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再度往前走。

    温青峰拽着他的胳膊把人带回来,不由分说捧着他的脸亲吻。起初乌桑还会挣扎,后来便默默流起眼泪。他一哭温青峰就怕了,以为自己弄疼了他,两唇分离,环抱着他认错道:“阿桑,从前是我错了,不愿正视对你的感情,所以才远远离开你去元安...”

    乌桑默了会儿哽咽道:“我已经很努力在远离你了,也遂了你的愿,我们本可以老死不往来,你现在又是何苦这般?”

    温青峰听他这么说竟笑了,他就知道,阿桑没事的。

    “阿桑,同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刀扇我重新为你打了十几把,模样款式各不相同却是独一无二,你于我来说,亦是。”

    “你…骗人。”

    “我会骗人,但从未骗过你不是?”

    后来不知温青峰用了什么法子,墙角的影卫看见二人牵着手从王府正大门出去了,这还是温青峰第一次走大门。

    再晚一些霍将军抱着个睡熟的奶娃娃回来,苏大人跟着一起,他们在前厅看到了乌桑留的信。

    苏清和半点也不意外,毕竟这是迟早的事。以温青峰极端的性子,若乌桑长久不愿同他回去,那人最后恐怕会强行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