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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庆幸的是抑制贴片换过。

    不然肯定满屋子味道。

    洗漱完出来,窦惊澜轻车熟路,又要去抱江汜。

    江汜脑袋上搭着一条毛巾,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他只能草草洗一下,很快出来。

    因为脚疼,依然没法长时间站立。

    看到窦惊澜的动作,他本能地阻拦道:“会滴你衣服上,别抱了,我还能站会儿。”

    “没事,”窦惊澜把他放下来,“反正还要帮你擦头发。”

    江汜没拧过他,像刚才一样被抱回床上,疑惑地问:“不和你呆一起不知道,你对照顾人是不是有什么执念?豆包,我的手真的健在,不残疾,真的。”

    窦惊澜:“什么照顾人?”

    江汜指指自己:“照顾我啊。”

    窦惊澜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揉他湿答答拧在一起的头发。

    江汜耳边朦胧,勉强听清。

    “那是只照顾你。”

    江汜被他说愣,想要回答什么,可窦惊澜的动作没有丝毫异样,像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这也是自己想多了吗?

    *

    窦惊澜半夜被江汜浓郁的信息素惊醒。

    他披衣下床,走到江汜床边,打开手机手电筒,拿光亮侧照了他一下。

    江汜还在睡,眼皮不自然地抖动,额头有些渗汗。

    但没有睁开眼,也没有醒。

    看样子要二次狂躁。

    二次狂躁比较常见,突发性高,通常在第一次狂躁后的几个小时或一天内。

    不过杀伤力不高,相反,软绵绵的。

    如果得到omega的及时安抚,就会在短短半分钟或者一分钟内结束。

    即使得不到安抚,也能靠忍耐度过,不会像第一次狂躁那样,不健康且不自然地发狂。

    窦惊澜拉来一把椅子,双手交握,支在膝盖上,就这么坐在床边等,十足耐心。

    果然,在大概五分钟之后,江汜睁开了眼。

    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又哑又低。

    人迷糊地问:“豆包……你怎么坐在这?”

    “被你熏醒的,你太香了,”窦惊澜握住他滚烫的手,“可能要二次狂躁,现在在想什么?”

    江汜很放松,并没有白天状若疯狂的狂躁感,使指甲轻轻刮蹭一下他的虎口:“你也很香,想咬……”

    说到半截发现不合适。

    他轻轻抿嘴。

    窦惊澜说:“上次把我腺体咬破,现在疤还没掉,不能再咬了。”

    江汜“啊”了一声,有些愧疚:“这么严重,那一会儿狂躁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