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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自然卷的头发乱翘着,眼神里含着探究。

    他开口问:“豆包,我昨天喝醉断片了,没……没干什么吧?”

    窦惊澜把来拿餐车的服务生送走,把甜点放进客房的冰箱里冷藏。这里相比于酒店客房,更像个宜居的家,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窦惊澜关上小冰箱的门,问:“干了什么?你说哪种类型?”

    江汜被噎到,他还在漱口,狼狈地呛咳起来:“还分很多种?”

    “嗯,”窦惊澜含笑走过来,靠着门框看他刷牙,“赖在车上不想走,我哄了你很久算吗?”

    “那也……还好吧?”江汜充满求生欲地咬着牙刷。

    窦惊澜思考:“夜里只踹醒了我一次,我应该夸你,对吧?”

    江汜迅速结束刷牙进程,再听下去他怕被自己呛死,他知道自己睡相很差,但是踹人是他没想到的,小心翼翼问:“还、还有吗?”

    窦惊澜敛眸看他:“你确定还要听?”

    江汜拿起牙杯要出去,被他堵在门口,问:“还有更过分的?我不会非礼你了吧?我亲你了?”

    他特意拿了个窦惊澜会避开的话题。

    果然,窦惊澜说:“那倒没有。”

    这人接着说:“不过……”

    这是早上,他们都没有贴贴片,窦惊澜上前一步,他们的距离立刻拉近。江汜下意识背过手,怕杯子硌到窦惊澜的腹部。

    江汜愣愣地看着他靠近的脸,他比窦惊澜矮一点,视线刚好对上他的鼻梁。江汜看了一会儿,发现他鼻侧有个小痣。

    怎么会有人的痣长在这里。

    明明俊雅,却被这痣平添妖媚风流。

    “你夜里一直在哭,为什么?”

    Alpha声音很低,手落在他腺体周围,声音轻缓:“你做了什么梦?”

    江汜一瞬闪回梦里窦惊澜烧焦的腺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身体一抖,不自然地张了张嘴,说:“梦见你……”

    “梦见我?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江汜神色痛苦,面孔都因为回忆而皱起,“我想不起来了,我……”

    他无意义地重复那六个字,陷入循环,眼神失焦,松开手里的牙杯。

    哗啦,牙刷柄磕在卫生间的墙上,江汜捂住耳朵:“别问了……求你了……”

    他在陷入自我谴责之前,被人钳着下巴拽了出来。对方汹涌的气息像云涌,清凉而让人清醒,尽数涌入他口中。他觉得欢欣,接着像是灵魂被抓了回来,感官回笼。

    窦惊澜睁着眼睛吻他,舌尖仍在他口中,看他眼眸清醒,才退出去。因为唇舌纠缠,光亮的银丝被他的快速抽离而扯断。

    对方纤长而富有力度感的眼睫抬起时像割裂空气,让江汜不受控的颤抖在接触到他眼神时被完全抚平。

    对方拥有让自己镇定的力量。

    “没事了?”

    江汜点点头。

    他盯着窦惊澜唇边没擦掉的一点唾液。

    窦惊澜蹭了一下他的额头:“不问了,你好像做了个很难过的噩梦,不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