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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女孩点点头,乖乖去接待别的顾客。

    江汜不用靠近就闻到这个alpha身上扑面而来的灰烬味道,让人想起烧到发白的柔软灰堆。

    这竟然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很特别。

    “跟我来。”

    她略微抬手,从耳后摘下一根薄荷烟,点燃,等江汜走进后面的通道,和他一起走上消防通道的步梯:“晨曦说你肯定忘了,所以让我取出来照顾了一晚上。”

    “晨曦?你是……”江汜恍然大悟。

    “嗯,她的alpha,我叫窦米,”窦米伸手过来,作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你是江汜,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咬着烟不方便的原因,她话语很简短,让江汜想起窦惊澜。太巧了,他们眉眼相近,连语气都类似,还同一个姓。

    “你和窦惊澜……”江汜问。

    “嗯,”窦米直截了当地说,“我哥。”

    跟着她在二层拐了个弯,江汜看着她打开门走近一间屋子,视野开阔,是个平层。

    这让江汜一眼就看到客厅大理石茶几上的墨蓝色透明玻璃花瓶,和放在里面的五颜六色的勿忘我。

    包装纸被取下,放在了一旁。

    “进来吧,我稍微养了一下,”窦米把自己脚上的人字拖扔在玄关,递给他一双塑料拖鞋,接着伸了个懒腰坐到沙发上,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皱了皱眉,“我不擅长手工活,小曦出去了,就麻烦你再包好了。”

    那烟圈不太成型。

    是薄荷烟自己的问题。

    江汜脑海里悄无声息地浮现出这句话。

    他把头盔和手套放在进门的鞋柜上,闻言身形有些停顿。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包了很久的惨状。

    江汜急忙搜寻自己的记忆,感觉自己现在忘了个八九不离十,霎时脸色有点发青。

    “啊,看样子不太好弄,”窦米不负责任地笑起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轻飘飘地说,“加油。”

    电视里响着叽里咕噜的他国鸟语,窦米听得津津有味。

    江汜回头看了一眼,是什么国家发洪水,断壁残垣泡在灰黑的洪水里,人们脸色灰败,记者揪着脸上土灰土灰的小孩子们提问。

    他看到茶几下柔软的地毯,直接坐了下来。

    窦米看了会儿,从旁边拖过来一个零食桶,里面什么都有,巧克力球,麻薯丸子,锅巴,自己拿了个流心麻薯,朝江汜递过来:“吃不吃?”

    “不了,不饿。我忘了这东西怎么包,先包着,”江汜看了她一眼,对她这种自来熟表示惊讶,“还以为你是偏冷淡的类型。”

    窦米:“和外人确实这样,你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