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常生人勿近的窦惊澜上前两步,抱住喜欢的人,正侧脸轻声说什么。
江汜神色认真,没想到听了两个字,一下笑出来。
真好。
郑悔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腕藏进袖子里,看到等在楼下的人。
他说:“今天他们会来,你确定能行吗?”
站在那里的人神色犹豫:“我当然行,可是你……”
郑悔无所谓地笑笑:“我被他折腾得太累了,该做个了断了。再不决定江汜可能会来插手,江汜人很好,我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想让他掺和……”
郑悔和来人对视,视线平静而包容:“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天台通下楼下的窗户很高,阳光照在楼梯与楼梯的转折台上,照出陈墨满是戾气的脸。
陈墨把手里没燃尽的那根烟焗了,按灭在墙上,神色复杂地说:“好,我尽量……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光滑的墙面出现一个显眼的烟灰点。
郑悔从楼梯最上面走下来,摘下左腕那只黑水鬼,把它塞回陈墨今天黑白泼墨的衬衫前袋里,拍了拍他,笑着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这个还是收回去吧,我戴不合适,穿个长袖就好了。”
陈墨握住他空空如也的左腕。
半晌,alpha侧头亲了那里一下:“你不会有事,他要是敢动你我就杀了那个狗日的——”
郑悔的手腕终于离开手表的遮挡,露出下面清晰的青红色指痕。
和陈墨握上去的手指粗细几乎一模一样。
郑悔伸手,用食指堵住陈墨的唇:“不准说脏话。”
半晌他笑着说。
“那就多谢你了。”
*
晚上的音乐节江汜原本不打算去。
明天是满课的周一,他不打算在音乐节震耳欲聋的音响里嗨到半夜三点,第二天早上再被窦惊澜强行叫醒。
豆包的脸色一定会很可怕。
来找他一起耍的曲迎哲听到他的理由差点没笑岔气,就差没把微信名改成江汜是个妻管严,被江汜连着骂了好几条。
【拖后腿的:什么玩意儿妻管严,学理工科学傻了连正常话都不会说了是吧,那叫爱老婆ok?】
【小曲小曲轻声细语:有人急了,但我不说是谁】
【拖后腿的:没你急没你急,毕竟曲迎哲急了从来不敢外传生怕丢份儿】
【小曲小曲轻声细语:没我急也是急了,哎】
窦惊澜坐在书桌旁打开一本书。
江汜没看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他看不懂,递过手机说:“豆包,哲狗骂我,帮我想两句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