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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汜抽手没抽走,解释:“我妈让我提前回家过年,把我高铁票改到今天早上了,你睡,我现在收拾东西回老家。”

    窦惊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呆愣:“这就要走?”

    江汜:“嗯。我东西不用带,那边都有,马上彪叔就来接我送我去高铁站,你再睡会儿。”

    窦惊澜把他手腕握得更紧了。

    江汜呲牙:“疼。”

    窦惊澜又一下放开。

    江汜:“走之前没什么要说的了?”

    窦惊澜坐起来,只是看着他。

    江汜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是沿着脸的轮廓转了一圈。

    从右眼起,下落到唇,再转到左眼,由眉毛向上,接着回到眉心,定在鼻梁,接着重新和他对视。

    这眼神安静又带着点难言的深刻,看得江汜有点害臊。

    他只能笨拙地扯皮,才让自己好受点:“干嘛这么看我啊,又不是不回来了。还没走呢就这么想我?”

    窦惊澜听他的话,笑了笑,没有反驳。

    “嗯,早点回,我等你。”

    *

    江汜从家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坐下来拿出手机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眉眼都弯起来。

    老家在隔壁遂西市。

    下高铁时,出口有人撑着伞,面容熟悉,走过来说:“少爷,家主让我来接您。”

    江汜看他撑伞,奇怪地看了眼天空,才发现在飘雪。

    “江小少爷?”

    很久没回家,这封建的称呼让江汜有点不适应。

    车里安安静静,来接他的就是司机,江汜坐在后座和窦惊澜报平安:“下高铁了,正往家走,遂西下雪了。”

    窦惊澜:老家在遂西?

    江汜:嗯。

    窦惊澜发来一张今天的午饭菜谱。

    用的江汜之前记调料的便签纸,和江汜的字挨在一起,相比起江汜爱飞散的行楷,窦惊澜的字更一笔一划。

    这种两个人写一张纸的经历很新鲜,新鲜得江汜长按手机屏幕,把照片存下了。

    随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越野一路驶出市区,驶离国道,开上山路。

    路上廖凌飞没头没脑地发来一个对不起。

    江汜挑挑眉。

    这是小弟出事儿大哥来道歉了。

    江汜笑了笑,把这条删了,没回。

    等到在一座恢宏的西式城堡前停下来,江汜才问:“现在都不住之前的七进门了?”

    司机疑惑地说:“什么?”

    江汜:“以前不是住的七进门大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