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拿了。”
季岑接过手机看了看,马上就没电了。他说:“充电器呢?”
“忘了。”
“我草,这事让你干的。”季岑暗灭了手机屏幕。
戚衡忍不住笑:“带了,逗你的。”
季岑点了点头,将烟头熄灭后说:“你看这视野多好,还有风,就在这吃吧。”
戚衡听完就回去病房把饭菜用小桌板端出来了。
到了拐角处一看,季岑不在落地窗边坐着了。
他放下小桌板去掏兜里震动着的手机。
季岑用他那马上没电了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说改主意了,还是想在病房里吃。
戚衡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
他揣起手机又把饭菜端了回去。
他就不该逗季岑说充电器没带,不然也不会被溜了这一趟。
他把小桌板放到了床上:“吃吧。”
季岑先给手机充上电,才动的筷子。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没有未读消息多。
尽管戚衡就坐在他床边吃饭,他先点开的也还是戚衡的那一条。
内容是:结束加班了,这就过去。
一个小破加油站还搞什么加班,真是够恶心。
季岑问戚衡:“你不是说考虑我的建议么,考虑了么?”
戚衡:“什么建议?”
季岑啧了声还没等继续说,戚衡就知道他不能逗下去了。他忙道:“考虑了。”
“想学点儿啥?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搭上桥。”
“岑哥,”戚衡抬头道,“你说文化课我这年纪的还能学么?”
“文化课?”
“嗯,文化课。”
没能如愿去读大学一直是戚衡的遗憾。
在狱中的时候他托耿勋同给他买了不少每年最新的教辅书。
反复的看书,反复的做题。似乎某种踏实只有一个个正确答案能给他。
出狱后他也想过要把书重新读起来。
可他连他妈都没敢说,却直接跟季岑讲了。
这可是让季岑犯了难了。
他认识的人里什么手艺学得好的都有,文化课学得好的还真是无比匮乏。
“详细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戚衡看了看病房窗口舞动的窗帘直言相告:“说白了,我就是还想读书。”
“好事啊,”季岑点头道,“想读书是好事。那要不我找熟人给你在师范学院安排旁听?”
“我说的不是这种。”
“那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