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通过正常的程序靠读书去获取学历那种。”
季岑:“我懂了,你说的是成人高考吧。”
戚衡:“不是成人高考,就是高考。”
“啊?”
戚衡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异想天开。”
“那倒没有,就是有些意外。”
戚衡:“我有个叫于其的同事,他表哥之前得了重病,也是考了大学然后没去。过了三四年又重新参加了高考的。”
“真能行?”季岑问。
“人家行,但不知道我还行不行,”戚衡夹着菜说,“岑哥你人脉圈子广,我想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有案底的行不行。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搞定这件事。”
因为没这样搞过,所以还不知道。但季岑还是当即就决定为戚衡试一试。
真要是成了,戚衡还能通过念书出人头地。那不比现在在加油站起早贪黑强。
“我帮你看看,有信儿了告诉你。”
戚衡笑:“谢了,岑哥。”
“如果不行呢?”
“不行就走成人高考也一样,”戚衡坚定道,“总之我还是想考出去。”
考出去?考哪去?离开这?
季岑在听完这话后,突然的落寞。他淡淡道:“赶紧吃吧。”
下午三点多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结果无异常后,季岑决定办理出院。
医生建议他留院再多打两组药巩固,他拒绝了。
见他也确实没什么大问题,院方就放了行。
还剩下的一点儿费用,戚衡去缴的,不多,他可以应付。
季岑把水果都分给了病房里其他人。
除了贴身物品什么都不打算带走。
戚衡拿着出院单子回到病房发现季岑换掉病号服就没衣服可穿了。
真是百密一疏。
他竟然忘了给季岑带衣服。
多亏季岑的裤子是深色的,上面沾了血但看不出来。
可他那衣服早就在昨天被抬医院的时候为方便验伤包扎给剪碎了。
他换回自己的裤子后光着膀子跟戚衡离开住院部大楼的时候说:“瞅瞅,目光所及只有我光着膀子。真是别扭。”
“忍一会儿就到车里了,”造成这种局面让戚衡有些心虚,他看了看季岑肚皮上的包扎纱布说,“再说也没都光着吧,这不是还有块儿布呢么。”
季岑扫了戚衡一眼,不想说话。
戚衡边走边脱下了自己的T恤握在手里:“那我跟你一起光着。”
他的话刚说完,手上的T恤就被季岑拽去了。
这人拿了他的衣服二话不说往身上套,还抢跑了几步到前边去。
戚衡拔腿追:“岑哥,你他妈也太损了吧!”
季岑头也不回地小跑,笑的快岔气。
戚衡追上来后正好一起挤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