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鹏显然也对昨天的事听说了,打听来打听去的。
因明天要开他的车接乔艾清去饭店。
季岑让汪鹏给他精洗。
他买到这辆车就没精洗过。这次洗干净点儿是想图个吉利和喜气。
他坐在4S店门前等着车洗好的时候,戚衡给他发来消息。
“岑哥,明天你们几点到楼下?”
这事走之前不是问了么。
季岑打了字发过去:八点半到楼下。
戚衡:你吃饭了吗?
怎么又问到吃没吃饭上去了?
季岑回复:“吃了,你呢?”
他看着已发出去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不是回答完就行了么,他咋还反问上了。
戚衡拍了张正在放着的电视的图片:我也吃完了,在沙发上躺着。
季岑放大了那张图片看,新闻播报里说的是跨省追拿拐卖儿童犯罪团伙儿的事。
他拍了张汪鹏在给他洗车的图片发过去:“在等车洗好。”
过了半天戚衡又发来条消息:“明早见。”
季岑觉得戚衡奇怪的很,过来说的几句话,没一句是重要的。
更奇怪的是他自己,都认真地回复了。
戚衡把他跟“永利图文”的聊天记录反复看了好几遍。
从最开始加上好友到现在的。
分水岭就是从他问季岑明天几点到楼下开始的。
因为前面的每一句都是实打实为解决事而问,后面的每一句都是他想多跟季岑说话硬着聊的。
估计季岑得嫌他磨磨唧唧净说些无意义的话了。
想跟季岑多说话,可他又不是善于展开话题的人。
迟迟没有等到季岑回复的戚衡突然有些苦恼。
他总觉得他的心里紧绷着一份让他无处安放的无名情愫。
他拿了出一根儿烟到阳台去抽。
路过的乔艾清看到后过来问:“儿子,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戚衡回头动了动嘴角:“昨天。”
“少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戚衡没回话,他看着手里燃着的烟。想起的都是季岑抽烟时的样子。
沈教练两个多月的沉浸式教学都没能让他沾上这东西。
季岑却用了不到两句话,就让他就范了。
在喝酒这件事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