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在家,你舅也不知道自己收拾,床单都快锃亮了,”乔艾清对沙发上抡锤子的季岑说,“小岑,你的床单舅妈也一起洗了。”
季岑一下下砸着钉子:“不用。”
“反正都是洗衣机洗,一起吧,”乔艾清说,“天气好,洗完了放外面吹一会儿就干了。”
季岑:“那行,一会儿我回去拿过来。”
乔艾清下楼去抖落床单,戚衡留在楼上给钉完了钉子的季岑指挥着相框的偏移方向。
“左面高点儿。”戚衡说。
季岑照做后不敢松懈胳膊力度的面着壁问:“这回呢?”
“左面又高了,低点儿。”
反复指挥了好几个来回,季岑一直是踮着脚双臂高举的姿态,他属实有些累。他放下胳膊回过头见戚衡根本都没看,而是在揪着裤子侧面的线头。他骂道:“戚大傻,你他妈故意调理人呢是不是?”
戚衡连忙抬头:“我没有,我刚低头。”
此时解释太无力,季岑已经出击。他从沙发上蹦下来就来追戚衡。条件反射让戚衡立马闪躲,扭头就拐进了洗手间。
这俩人疯闹起来谁也不让谁,动静弄的有点儿大。惹得肖明军在楼下喊话:“轻点扑腾!楼要整塌了!”
季岑大声回嘴:“整塌了也是先砸你!”
气出的差不多了后,换季岑站在后面指挥戚衡挂相框。
他一边吃着哈密瓜一边折腾戚衡,净往反了说。
可戚衡根本不听他的,而是自己走下来离远点看。觉得不太正后再去调整。
相框挂完了后,他站到季岑身边看着相片说:“这张照片照的真不错。”
季岑用最后一块儿哈密瓜堵住了戚衡的嘴,手上劲儿不小,以至于有汁液滴落在了戚衡的前襟上。
于是戚衡的白色T恤最后也被乔艾清扒下来和季岑的床单给一起扔进了洗衣机。
洗完了床单季岑想拿回永利二楼阳台去晾,四季水果的阳台晾不下了。
在永利一楼他跟戚衡对那床单用力拉拽了一阵防止缩水。拉拽完才一人扯着一头晾到了二楼阳台去。
戚衡衣服被洗了后,说让季岑给他找件衣服穿,季岑也没给他找,他也懒得自己去拿,一直是光着膀子的状态。
晾完了床单,他把他的T恤也晾到了永利的阳台。然后躺在吊床上交叠着双腿不回屋。
看着光着膀子的戚衡,季岑只想说这小子真的太白了。
最开始看到戚衡的时候,戚衡在冰冷的仓吉河里救落水儿童。那时候他就觉得戚衡白大发了。
这种白却又不是病弱的白,可能归功于戚衡那有着恰到好处肌肉线条的身材。
“不进来?”季岑问戚衡。
戚衡:“不。”
“毛病啊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