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推开玻璃门回头看戚衡:“不想进来是吧。”
“别呀,”戚衡立马将车头抵进了门口,“大老远骑过来的呢。”
季岑放下踩着车前轮的脚:“那说吧。”
戚衡把于其的事一说,季岑就把整件事跟豁牙子说的两具尸体对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家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交易呢,”季岑边上楼边说,“在大街上就给起了钱。”
戚衡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后跟上了楼:“岑哥,还气呢?”
季岑:“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对,现在就开始,继续气了。”
这玩意儿还带暂停后继续呢?但戚衡哪还敢多说,他岑哥继续气,那他就接着哄呗。
具体怎么哄,他早都想好了。脱了外套后就下楼去洗手间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到楼上一看,季岑都躺下睡觉了。
后背冲着门口,裹着被子,一副我他妈真有在生气的抗拒造型。
戚衡费了点劲儿才扯开季岑的被,钻进去后一动不动。
他干净净,香喷喷。也不出声,就等。
他就不信季岑真能就这么睡过去。
别说他不信,季岑也不信。打光溜溜的戚衡钻进被子,季岑就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墙壁的状态。
他感受着身后人热乎乎的存在,想立马投降,但又怕妥协的太快。他也在等,等啥他也不知道,就想再等等,起码可以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
心说这戚衡也是的,就不知道说点啥来哄吗?直接整这荤的,他要是立马就范,那也太没面子了。可要是置之不理,他又做不到。
戚衡这显然掌握了跟他道歉的精髓。
可这个时候面子不面子的好像也没必要维护了,躺在他身后的不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了,非要端着是何苦呢。
想到这的季岑突然地回过了身,欺身压在了戚衡身上。
戚衡像是终于等到了似的,拽起被子盖过了他们的头。他笑着说:“行了吧?别气了。”
季岑在戚衡脖子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啥也没说,笑了。
这俩人同时笑的时候也在同时动作,掩在上铺阴影里的被子轮廓就像是它会被里面那股不消停的力量冲破。
折腾了一通躺床上平息快感的时候,戚衡说问:“不是说大鲤鱼就有台阶下的么,你还把我扔路边自己走了。”
“你他妈还保证说在学校不打架呢。”季岑伸手去床头柜上拿抽纸。
他抽一张,戚衡就数一张,季岑事后用抽纸,每次都连着拽四张,从来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