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房里都摆了桌子,连火炕上也有。大人小孩热热闹闹,看起来像是过年了。
反正也差不多,毕竟这也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一家之主张勤坐过来让季岑和戚衡陪他喝点白酒。纯粮食酿的白酒度数偏高,季岑怕戚衡喝完了又要遭罪地吐出来,就跟张叔说戚衡不会喝酒。
东北的劝酒文化博大精深,张勤两句话,戚衡就不得不把酒杯接过去了。
烫过的清冽白酒入喉舒服,季岑喝了一口捏紧了酒盅。酒气在鼻息间乱窜的时候,他又不自主想起了肖明军。
肖明军最好这一口。
想到这的他夹了一筷子猪头肉,准备好好享受,回去说出来馋死肖大白话。
乔艾清和宋玉芬同豆姑已非常熟络,三个人总一起说笑个不停,字里行间全都是相见恨晚。
“你舅要是在这,那这点儿酒都不够。”张勤笑着对季岑说。
季岑也笑:“他忙,等下次让他回来陪你喝。”
等到吃完饭都收拾完毕后大家就坐火炕上或喝茶或聊天或休息。
吃饱了喝足了人就犯懒。季岑都不知道他是啥时候睡着的。
醒了的时候是傍晚,听到厨房里已经在备晚饭了,还有麻将洗牌的声音。
他坐起来谁都没找,先是找戚衡。
喊了两声,戚衡进门来了:“醒了啊,我们在那屋玩麻将呢。”
季岑穿着鞋说:“你会玩?”
“不会,我在边上看。”
季岑扒拉扒拉头发:“我教你,走。”
戚衡扯住季岑贴了贴脸后放人走。季岑边走边问:“咋不叫我。”
“看你睡得太死了。”
季岑舒了口气:“怪火炕太舒服。”
见季岑醒了,张勤就起身道:“小岑你来玩,我去厨房看着炉子去了。”
张勤要离席,麻将桌上还剩乔艾清,宋玉芬和豆姑。边上坐着看热闹的张青辰连忙说:“爸,给我吧,我玩两把。”
张勤:“一边儿呆着去,小孩崽子玩啥玩。”
“对对对,你看书去。”季岑边说边护住了张叔让出的椅子,他示意戚衡过来坐。
乔艾清发问:“我儿子会玩麻将?”
“他不会,”季岑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戚衡旁边,笑着说,“但他学东西快,等着输吧你们。”
三个妇女一起笑起来,麻将在桌子中间被八只手扒拉着。麻将声里戚衡边码牌边侧头小声问季岑:“你来坐着得了,我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