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你的东西,怎么都是你的。”季岑轻笑了下。
靠近后注意到季岑有哭过的痕迹,戚衡有点不知所措,他用鞋尖点了点门口本该放脚踏垫却空着的位置,用笃定的语气说:“铁锅还在。”
季岑点头:“能吃能喝,活得好好的。”
说完这话他率先走向楼梯:“你来看看它是不是胖了不少。”
来都来了,也不差看一眼那只傲娇的大鹅。
戚衡跟上楼时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能让他想起高三备考时那些个起早贪黑在这些台阶上通过的日子。
季岑一路开着灯,不管是楼梯旁还是走廊的灯都被他边走边打开了。
最后到了卧室他又快速走到里面开了阳台的灯。
刚吃饱的铁锅见了戚衡立马窜了泡稀作为见面礼。
戚衡被这一幕弄笑了,他蹲下身隔着阳台玻璃看着铁锅轻声说:“它是胖了不少,感觉大了一圈。”
“是,”季岑靠在了墙边道,“五谷杂粮蔬菜水果的,从没亏它的嘴。”
铁锅到处溜达着,时不时半张开翅膀,特别不安分,似乎知道有俩人在盯着它看似的。
戚衡的视线从铁锅身上一点点移到玻璃上反射的季岑身上后,发现季岑也根本没在看铁锅。他立马低头看脚边地板说:“肖明军的事,我听说了。”
“你今天去医院了?”季岑想了想问。
尽管医院里那时候人多声杂,他也清楚辨别出了戚衡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咳嗽。
戚衡愣了下后答道:“我是听汪鹏说的。”
戚衡确实去了医院,但他下意识的没承认。他当时在中央手术室附近的窗边,侧点儿身就能看到季岑那边。
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季岑现在脑门上贴了创口贴是因摔倒时碰到了额头。
再跟季岑相处,他想敞亮地关心,想真诚地问候。可他缺了个身份。
他怕季岑根本不需要。卑微的事他不能再做。
季岑说的对,果然,他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听到楼下突然的关门声后戚衡站起了身:“车子放哪了,我骑回去。”
“在你之前住那屋。”季岑比划着。
“老大,我给你带了份无名缘回来,你多少吃点儿,一天你啥也没……”
说着话上楼的邵敬承在看到搬着自行车下楼来的戚衡后“呀”了声。
“呀啥,不认识吗?”戚衡挪着步子扫了邵敬承一眼。
邵敬承看向还跟在戚衡身后的季岑,季岑冲戚衡后背扬了扬下巴:“他来取车的。”
“哎对,为了你这个车哈,老大差点儿跟人家火拼,”邵敬承对已到了一楼放下山地车的戚衡说,“对方片儿刀都亮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