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摇头,道:“说不清,这里有些古怪。”
此地委实偏僻,除了这座像是凭空安插在此的宅院,再无其他;此类荒废的大宅内有些的邪祟异状,十分平常,如今季朝云仔细观察,只觉这宅院的院墙高耸,却不见任何邪障气氛。
但不知道为何,季朝云却更觉不安。
林墨笑了,一个反手拉住季朝云的胳膊,拖着他向前行:“我知道,不过再怪也不能怪过我去是不是——”
他说的倒在理,季朝云展眉道:“小心为上。”
当机立断,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宅院,季朝云掠过那车夫身侧,指尖凝气,划定身云符入体,他便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二人不从正门入内,却是越上院墙,暂且蹲下身不动。
只见这宅院五进,甚有里外;院中漆黑,唯有正中一间厅室有些光亮。林墨不知道何时揪了一片树叶暗藏于掌内,此刻摊开手心,轻轻一吹,那树叶带着一点黑气,翩转落入庭院。
并无什么结界铺张。
季朝云低声道:“走!”
林墨却忍不住撇嘴,悄声道:“某些人居然说自己不会做贼!”据他看来,季朝云明明很熟练啊?这定身符,别说是这个车夫了,连他都着过道。
之前对付他的还用的是纸符,这回奢侈了,不吝内力,竟是作就云符。
这云符无有实体,凝修道者圣灵之气而成,可正是平阳季氏仙门不外传之秘术。
季朝云面无表情,回道:“好说,专治各种不服。”
林墨磨牙。
季朝云低声斥道:“小点声!”
林墨立刻堆起一脸笑容,用嘴型无声地骂他:“去、你、的。”
季朝云睨他一眼:“幼稚。”说罢,自行奔向那中厅方向。
林墨也只得跟了上去。二人仍旧不曾落入院中,却是飞檐走壁,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中厅屋顶上。
宅院虽破败,这中厅上铺就的瓦片倒还算齐全。
小心地落在上头,季朝云面前恰好一处三四寸长的裂缝,缝隙不大,他俯下|身,借着屋内的光亮察看了片刻,不曾看见屋内有人,却见屋内的陈设,中有残破丹炉,炉火尽熄,又见周遭有古怪阵法一角,不禁皱上眉头。
林墨就没这么好运了,什么也瞧不着。见季朝云面色不佳,只当他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林墨心中难耐极了,立刻紧挨住季朝云,贴在他颈侧耳语道:“什么?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呀!”
突然给他贴得这样近,季朝云始料未及,只觉温热气息全扑在他耳旁,身形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