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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乐用绳子勾起幔帘,露出船舫内景,希望久安能速速发现不对,找到自己。

    他重新坐了回来,语带怒意:““罗公子,你故意诓骗我?””

    罗文瑾没有阻挠他的小动作,苍白的脸上一抹病态的红。过于紧张,喉咙发出的声音如生锈的铁在摩擦,尖锐刺耳:“长乐、长乐,我怕你不愿见我!”

    宁长乐正襟危坐,冷漠道:“既知道我不想见你,又何必做出这等事,徒惹我的烦厌。”

    罗文瑾双拳重重拍在桌面上,咬牙道:“你为何还是不肯谅解我?我们四年情谊难道最终只能换来你的厌恶疏远?你和萧厉才认识多久,为何他做错事,你还能原谅他?”

    听闻两人闹和离,肯定是萧厉做错了事。为何宁长乐还愿意见萧厉,还要接受萧厉的示好?而他得到的只有厌恶。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你不可以这么对待我。”

    爱而不得的愤怒充斥胸膛,罗文瑾瘦脱相的脸变得扭曲可怖,不复初见时的芝兰玉树。

    宁长乐仍旧一副冷漠的样子,他这个人就是如此极端。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人和外人两种区别,没有所谓的普通朋友。一旦被他划为外人,任罗文瑾再是可怜、再是祈求,也换不来宁长乐的半分怜悯。

    “你用了四年,而萧厉仅用几个月。难道不够说明问题吗?”宁长乐眼眸里尽是嘲讽之意,“很显然,你完全不如他。”

    “够了!”罗文瑾愤怒地大叫。

    宁长乐耸耸肩,不再言语。

    小船驶进莲花田,荷杆长长,风一吹,莲花弯腰伸进船内,轻触宁长乐的肩膀。

    宁长乐揪了一片莲花瓣,放在手心玩捏,丝毫不给对面眼神。

    罗文瑾平复心情,面上带着扭曲的笑意:“天晚,我此次邀请你,不求你的原谅,只想与你重温过去的美好。”

    这话听得怎么如此恶心?如今身处湖心,四下无人,他不想真把罗文锦惹毛。

    宁长乐沉声道:“回岸再聊。”

    罗文瑾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狠,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置到宁长乐面前。

    “我敬你一杯酒。”

    宁长乐摇头:“我不饮酒。”

    “只饮此杯,就喝这一杯。”罗文瑾拿住酒杯,硬往宁长乐手中塞。

    这酒怕是喝不得。宁长乐看出蹊跷,反手使劲用力一推,酒泼了罗文瑾一脸。

    罗文瑾舔了舔嘴角的酒水,又拿出另一杯酒,喝了一口,扣住宁长乐双手,想把酒往他嘴里灌。

    “长乐,我们共饮一杯酒,就当我们的交杯酒。”

    宁长乐侧脸挣扎,避开酒水,一脚用力狠踹。罗文瑾剧痛之下,手上力道放松,宁长乐立即一个后退,从船上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