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主子在路途中病倒,看病都没法看,可就十分糟糕危险了。
宁长乐接过久安递过的水,漱了漱口,虽然胸口仍旧有些堵,却觉得好多了。
“无碍,不要耽搁时间。青牧,我忘了拿手炉,你帮我上马车取一下。”
宁长乐下车匆忙,忘了拿手炉。他最近特别畏寒,手脚冰凉,离开手炉,便会觉得十分难受。
青牧应了一声,把提灯递给久安,翻身上马车。
就在这时,有黑衣人趁青牧和久安不备,从后方一个手刀将宁长乐劈晕,扛起就跑。
青牧和久安赶紧向前追,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十号黑衣人死死围住,自身难保。
十几步路之外,就是船运码头,士兵们正在陆续上船。
青牧大呵一声,水军听到声响,赶紧应援。谁承想到,竟在家门口被人偷了王妃。
待解决完黑衣人,早已不见宁长乐的身影。
宁长乐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缚住手脚,扔在马车上。马车一路疾驰,颠得他肚子难受,时不时泛起呕吐之意。
他强忍不适,细细听马车外的动静,车夫有两人,四周大约有十匹马左右,劫持他的人大概有十人以上。
人数过多,宁长乐微微沉目,他不会武功,身体又难受得厉害,想要逃脱并非易事。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掀帘进来一人,正是兵部尚书李器跃。
他被卫都总管打得很惨,人数损失过半,乾详帝震怒,连下三道圣旨,再不拿出点成绩,便要被问责。
李器跃经过多方的刺探,终于发现了宁长乐的住处,买通马夫,筹划多时,终于等到他们最容易松懈的时刻,将宁长乐拿住。
“宁公子,得罪了。”
李器跃端着伪善的面孔,颇为有礼地劝说,“萧厉欺君罔上,意图谋反,宁公子何必一意孤行,随他冒这易死难生的危险呢。再者,即便萧厉造反成功,一朝成为帝王,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是少不了的。宁公子又无显赫家世傍身,到时又如何立足呢?
听老夫一句劝,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只要你能供出萧厉的谋划,并且配合我等捉拿,将功赎罪,老夫定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不但可以无罪,还可以加官进爵。老夫也是为宁公子着想,不知宁公子意下如何?”
宁长乐神情松动,眼神闪烁不明,怅然所失地说道:“我竟没想过三宫六院的事。”
徐丞相一家之死,李器跃多少听到过一点内情。以宁长乐阴狠的性子,应当是万不可能接受萧厉三妻四妾的。所以,李器跃才以此说事,果不出他所料,宁长乐对不忠的男人极其厌恶。
“是啊。古往今来,凡有从龙之功的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尤其是像宁公子这样,给予诸多助力的贤内助,更不可能会善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妻比夫强。他成事之日,就是你的死期之时。”李器跃循循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