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珍重的握住皇帝的手,先安抚说情绪:“阿言,你别太激动,肚子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接着他又说,“孩子也有我的一份,要不是因为我,阿言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我闯的祸该我负责。”
司马彦嘟囔说:“怎么能说是小七闯的锅,明明是那个小混球干的。”
“对对对,都是小混球干的,但是小混球还小,子债父偿,这段时间就由我这个当爹的好好照顾你。”宋訾的眉眼柔软下来,“阿言,你是我的伴侣,照顾你理应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要是因为你生孩子就嫌弃你,那什么相伴到老互不嫌弃都是假话。这段时间,你就当做是对我的考验,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
见司马彦面色还有犹豫,宋訾又换了一种极其严厉的语气:“你不让我帮忙,真要受罪,就要让其他人帮忙,你是我的妻子,身子也是属于我的。还是说你想让别人看到你难堪的一面,这种事情只能我来做,你的样子也不能让别人看!”
少年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相当冷酷又霸道的人“阿言,听话!”阿言软弱,他就要变强势,作为撑起对方的脊梁。
宋訾一强硬,大美人立马就软了,乖乖依偎进他怀里:“小七,我肚子好胀……你抱我过去。”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事情做了一次,后面也不会多别扭。司马彦下床后状态其实比两个人想的要好,回来的时候,皇帝是坚持自己走,不过宋訾还是搀扶着他,充当了皇帝的手杖。
两个人走得很慢,司马彦突然问了句:“那个可恶的小混球在哪?”毕竟也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孩子,他都没好好看看。
宋訾眼波似四月春风:“在偏殿,我叫人抱过来。”他擦干了司马彦后颈的薄汗,“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饿着肚子伤口会更痛。”
皇帝睡觉的时候,各种利于伤口愈合,对产夫好的东西就一直在做了,等他扶着司马彦到了软榻上,宫人就把早就备好的东西都端了进来。
辛辣刺激的食物是没有的,各种食物摆了一桌子,打开来基本上都是汤,香气四溢的乳鸽益气汤、黄澄澄的姜汁炖猪蹄、八珍茯苓汤,鲫鱼豆腐汤,还有各种炖的烂烂的粥。
司马彦看着清一色的汤水水,美艳绝伦的眉眼染上恹恹之色:“怎么都是汤?”
“汤汁和粥容易消化,对你的肠胃没什么负担。”宋訾说,“之前我养病的时候,不也是喝汤。”
他也不劝司马彦了,直接自己动手舀了汤,先吹凉一会儿,尝了口咸淡和热度,才喂给对方:“这个好喝,乳鸽的味道很鲜,油也撇了。”
药味比较重的汤,他没给皇帝喝,然后又喂了些炖的软烂的豆腐,太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也不好,宋訾挑了一些鱼肉,还有乳鸽肉,不像是之前哄孩子那样哄着,反正他递什么,皇帝也乖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