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露出个大大的笑来:“就当是,本尊让你输得体面一点。”
剑门。
“大师兄!季师兄走了吗?”
“嗯。”
“大师兄!季季他走啦!”
“嗯。”
“大——”
铮地一声,惊鸿剑的寒气瞬间令众人闭嘴。元心悄悄捂上自己的嘴,搬着凳子躲到了元明后面,然后将自己的胭脂都擦在了五师兄的背上。
丹阳抬眼道:“谁还再问。”
惊鸿剑都出来了,谁还敢再问啊!几个师兄弟很有眼色地摇头。丹阳这才缓下霜寒般的脸色,自顾自又从桌上摸了个花卷,撕成细条一点点就着粥吃了。自季柯走后不到一日,或是好奇或是惊讶或是关心而来问他的人,已不下十个。丹阳没有耐心再回答第十一个。
殊不知他的举止落在别人眼里,就带了另一种解读。
他自家师弟悄摸摸讲小话:“五师兄,大师兄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他竟然饭量都变小了。”要知道平时的花卷馒头,貌美如大师兄都是三两口吞的,吞得极为优雅。而今竟然撕成小条,一小口一小口吃,如此反常。这不是心情不好是什么?
元明悄悄看了丹阳一眼:“没有吧。”
知道季柯走了的人还有谁,除了剑门师兄弟,自然还有诸明宣这只大孔雀。他乐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要不是裴成碧本能的危机意识令他按住自家师兄,诸明宣当场就恨不得去找丹阳笑里藏刀地说道几句。
早饭过后,他们便又要至无极广场。
今日是群英会最后一日。
诸明宣早早拦在了半路。因为心情好,他还特地打扮了一番,所以看起来,远比平时还要花绿。他远远见丹阳走来,视线先落在对方衣裳上。嗯,今日晓得注重场合了,连衣服的花色都换了个样。往日要么纯白无垢,最多有暗纹,绣以祥鹤。今日倒换了件暗红衣襟镶银的,难得坠了太极八卦玉。一头青丝高高竖起,冠在了脑后。瞧着是有了分大师兄的威严。
可惜季柯没有眼福,不然他一定很想扒了人再比一回剑。
诸明宣先在心中将丹阳评头品足了一番,待他走近,方说:“哟,新收的二师弟跑了啊。”
丹阳:“……”目不斜视,当他是个空气。
“……”诸明宣跺了跺脚,“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回丹阳理他了。他就淡淡看了眼:“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还问什么。”说罢,就朝跟在一侧的元真道,“诸长老是不是雪蛤收多了,人也如其聒噪。”
诸明宣简直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