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愣了下,把棍子往回扯,竟纹丝不动,不由恼羞:“方铮!”
方孝承站起身,略一用力,将棍子从他爹手中拿了过来:“父亲稍等,我有些事。”
说完便去一旁拿衣服穿上,匆匆地朝外走去。
方父目瞪口呆,好容易回过神来,正要追上去,却被五大三粗的侯府之人拦住了去路,对方说话客气却不容拒绝:“您稍等,请上座,这就给您奉茶。”
“让开!”方父怒道。
对方装作没听见。
成瑾正和人纠缠,方孝承出来了:“阿瑾,吵到你了吗?”
他忙看过去,匆匆地上下打量一下,皱起眉头:“是啊!”
“抱歉。”方孝承温柔道,“我家里有些事……”
“我看是冲我来的吧?”成瑾打断他的话,看向他身后传来中年男人怒声的方向,提高嗓音,“本郡王纡尊降贵下榻静养,是你侯府的福气,你弄些事儿来吵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以下犯上?”
那道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方孝承见成瑾特意为自己解围,不由呼唤:“阿瑾……”
成瑾触及他似水柔情的眼神,心头发麻,白他一眼:“纸糊的老虎。哼。”
方孝承道:“这边没事,无需担忧。我先送你回去。”
成瑾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好。”
等方孝承将成瑾送回小院,成瑾就不让他走了:“本郡王眼皮直跳,突感危险,说不定有歹人要来抢劫,你若走了,出事儿就唯你是问!”
此刻没有旁人,方孝承失笑:“阿瑾,我知你是疼我,可我爹那儿总也要打发了才行。”
“你少胡说!谁疼你谁是猪!”成瑾啐他,“再说,你那是打发他?是他打你吧?你老实说,他究竟是什么事儿发火?”
“就——”
成瑾再次打断他,不悦道:“你若又要骗我,后果自负。”
方孝承为难起来:“阿瑾,你不必管这些事。说实在的,也没很吵到你吧……”
声音在成瑾瞪大的眼睛和高起来的个头下渐渐消失……
——成瑾不仅要瞪他,还要踮起脚来瞪他!
这模样过分娇憨,别说春桃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连谷音都觉得好笑,很难感受出半分威慑。
可凡事都有例外,方孝承便是这个例外。他真被成瑾如此恐吓威胁到了,讪讪地不敢再辩解。
谷音恨铁不成钢,索性背过身去。还是那句话,眼不见为净!
成瑾见方孝承服软,就高兴了得意了,也宽宏大量了:他决定看在这人识相的份上,宽宏大量地关心一下。原本、原本他真是嫌吵才打量着过去骂人的!
“说啊,究竟怎么回事儿?”成瑾警告道,“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