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壑在朝行雨回国那天约人在家里吃了顿晚饭,姜壑和姜母搬家了,现在住一处安静的小区,姜母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花店,生活比起以往总算进入了正轨。
“我想去警校。”饭桌上,姜壑先开口。
“噢。”桂鱼超好吃!
“警校都是封闭式管理,我不能常常去看你。”
“噢噢。”猪骨汤好香!
“小雨,我说的话做的事,全都是认真的,你……”姜壑给他夹菜,取下眉钉后的少年减了戾气,多了几分还有些青涩的刚毅,“你千万别把我忘了,好不好?”
朝行雨停下筷子,几乎埋在碗里的脑袋终于抬起,他有些别扭,眼睛仍不肯直视姜壑,声音也闷闷的,语气却很强势:“当警察很好啊,为民除害嘛,你可千万别走弯路……你没那么容易忘记,谁让你&#%#%……”
“什么?”
朝行雨瞪眼:“你还敢问?”
“不问了,我不问了。”姜壑不自觉提起嘴角,继续巴巴给人夹菜,“谢谢你,小雨。”
“噢噢噢。”
高考查分那天,朝行雨坐在傅柏生办公桌上,登入界面看到成绩那一刻,从桌上直直蹦到了傅柏生怀里。
七百零八分,妥妥的文科状元。
【小雨小雨啊啊啊!!!你太牛**啦!!!】哔声四起,系统鸡叫。
“嘻嘻嘻!”
填报志愿再没有犹豫,在傅柏生的注视下,朝行雨所有的志愿都只填报了一所学校,N大文学系,全国最好的学校,最好的院系。
临到朝行雨十八岁生日那天上午,秦胥出了事,被送进医院。张释瞒着人暗自给朝行雨打电话,几乎被麻药劲过了的秦胥瞪穿。
“你瞪我干啥?迷迷糊糊喊人名字的不是你?我帮你你还不满意了……”
秦胥巴不得从床上下来把张释按着揍,幸好朝行雨来得及时,才把张释从秦胥魔爪下救出。
少年还穿着一身居家服,看着整个人柔软得不行,他急匆匆从家里跑出来,又急匆匆跑进病房,张着小嘴气都没喘匀,“释叔电话里说……说你在医院快不行了……吓死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