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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看看,连忙把布条收好,各自溜回原处。

    最后垫底的宋瓷刚进大厅,独眼老头就拄着拐杖走出了小屋。

    看到在大厅门口慢悠悠伸胳膊踢腿的宋瓷,老头有些讶异,半晌才狐疑的问,你在干嘛?

    做早操。宋瓷一本正经的道。

    老头:

    他没再理举止怪异的宋瓷,慢慢的朝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老头蓦的停住脚步,神色不明的盯住旁边那扇通往后院的门。

    看到老头停下来,宋瓷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忐忑不安的弯下腰,用大幅度动作掩饰自己的心虚。

    为避免露出破绽,开锁之前他特意记下了所有铜环的位置和角度,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老头打量许久,又用浑浊的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瓷,才走进厨房。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后,宋瓷就筋疲力尽地坐到了地上。

    刚才那短短十几秒钟,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你没事?早起的小平头看到坐在门口的宋瓷,神色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有什么事?宋瓷扬起密长的眼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三分促狭四分审视。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不是不舒服?小平头尴尬慌乱的改口。

    没什么,就是累了。宋瓷拍拍手上的尘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吃过早饭,老头重新给八人分配了工作,1号的眼镜男和2号的胖子和宋瓷负责整理马棚,再给老马洗个澡,张弛、5号的格子衬衫和6号的白领姑娘浆洗被子,7号的小平头和8号的大个子修补桌椅。

    干活间隙,张弛觑着旁边没人,悄悄告诉宋瓷,他跟大个子回到房间后看过了,在胖子的灯笼里发现了第七块黑红色的布条,可惜,上面写过字的墨迹部分已经烧光了。

    中午过后,天色突然转阴,下起瓢泼大雨,众人被迫躲回小楼,昏昏欲睡的宋瓷终于得空睡了几个小时。

    他是被张弛叫醒的,因为客栈来客人了。

    阴暗的天色里,宋瓷哈欠连天的来到大厅,只见十来个浑身湿透的黑衣人顶着大雨站在楼前,其中八人肩上扛着頂巨大的四面遮着黑色纱幔的轿子。

    因为那頂轿太大了,眼镜男跟小平头正在手忙脚乱的卸门板,独手的胖子在和大个子他们在挪桌椅。宋瓷也被抓着加入挪桌椅的行列。

    黑衣人似乎都经过专业训练,任凭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依然站得稳稳的。包括另外那个没抬轿子的黑西装,也举着雨伞陪站在大雨里,没有擅自进入客栈。

    很明显,轿子里的,是位大人物。

    等到他们挪出足够的位置,黑衣人才抬着那顶巨轿走入客栈内。